她整個人就像被抽了空一般,隻剩下一副空蕩蕩的軀殼在這偌大的府邸裡飄蕩著。
從書房出來,喬氏對身邊的侍女吩咐,
“我要去祠堂念經,你們都退下。”
侍女也不覺得奇怪。
這是二夫人這些年的習慣,每日傍晚誦經到深夜,不許任何人打擾。
祠堂裡供奉著霍家上下的牌位,安靜肅穆。
喬氏一個人進來,她沒像往常一般跪在蒲團上。
走到一塊牌位前靜靜站著,穿堂風穿過,吹得她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盯著那塊牌位良久,才將它拿起來。
上麵刻著的字,經過十幾年來日複一日的撫摸早已有些模糊。
可依稀能看清是什麼字。
喬氏的臉蒼白得像一張紙,她年輕時也是美的,如今已經雙鬢白霜。
她輕輕撫摸著那個名字,眼淚墜落下來。
“平昌……”她喚了一聲。
無人回應,隻有風聲拍打在祠堂的窗上。
……
前日,謝夫人來訪,同她閒話,提起在春宴上見到北羌一位公子與正則頗為相像。
喬氏想到元昭給自己的請帖,又聽聞春宴出了事,決定和謝夫人一同去探望一番。
順便看看,這天下真有那般相像的人?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
皇家園林春色甚好,公主的侍女在前方邊引著路邊介紹,
“這邊是練武場,這會兒北羌的赫連二公子正在和我們三公子玩槍呢。”
喬氏看過去,見到那赫連二公子時,突然就明白了那日元昭為何會突然登門拜訪。
真的很像。
喬氏聽見了那赫連二公子和小公子的對話:
“小玉,你瞧好了,我給你表演個特彆的!”
“這動作是我父親自創的,叫做’飛星踏月’。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
“為什麼呢?”喬氏低頭望著牌位上的“霍平昌”三個字喃喃自語,“平昌,這都是巧合?對不對?”
“啪!”的一聲,那塊牌位被人狠狠摔在地上。
喬氏盯著那從來被細心擦拭的牌位瞬間出現裂痕,她全身無力滑跪在地。
“都是假的……”她掩麵哭泣,“都是假的是不是……”
視線不斷模糊,可回憶卻是漸漸清晰,
“夫人,你看我耍槍耍得可好?就連大哥都比不過我!”
“尤其是這個動作,我把它取名叫做’飛星踏月’,是我獨創的動作,如何?”
“夫人,來!為夫教你!這槍法是我的唯一,夫人也是唯一!”
“待我們有孩子了,為夫再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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