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懶洋洋的小黑也豎起耳朵,打量著麵前的兩人。
聽到這外號,方秀禾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額頭青筋一跳,拳頭悄悄握緊,皮笑肉不笑道:“再說一遍?”
看著那怒氣即將爆棚的方秀禾,鐘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抱歉抱歉,說順口了。”
兩人的淵源要從小時候開始說起。
方爸和鐘旗是初中在城裡讀書的時候認識,屬於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上的同一所,高中,大學,畢業後兩人甚至在同一年結婚,還合作在江州市經商發展。
後麵兩人也都是厭倦了城市生活,於是一拍即合,賣了城市的資產,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回到了縣城,時不時的出來聚一聚,釣釣魚,野野炊。
而鐘灝和方秀禾兩人同年出生,自然而然的也是從小玩到大。
與其說是玩,倒不如說像是長輩照顧晚輩,畢竟當時的他是有著成年人的思想,怎麼可能跟小屁孩玩的起來嘛……
頂多就是一起爬樹掏鳥蛋,搭灶烤地瓜,下河摸魚蝦,煙熏兔子窩,水淹螞蟻洞……
而且小時候的方秀禾長得白白嫩嫩,像個瓷娃娃,每天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奶聲奶氣的一口一個哥哥,讓當時的鐘灝可謂是身心愉悅,怎麼也討厭不起來。
兩人更是經常去對方家裡蹭飯,對兩方家庭來說,基本是熟的不能在熟了。
後來鐘灝因為跳級的原因去了高中,導致兩人不在一所學校,當時方秀禾可是一直拉著他哭鬨不止。
這讓鐘灝頭疼不已,隻能好聲好氣的哄著,再加上兩人住在同個小區,承諾每天送她上下學,這才將她哄好。
至於小黑妹的稱呼……
源於一場惡作劇,當時十三歲的他不知怎麼的頭腦發抽,看著正在他家客廳流著哈喇子睡午覺的方秀禾,拿起一旁的墨水,悄咪咪的塗抹在她臉上。
毫不知情的方秀禾醒來後,睡意朦朧間,也沒注意到臉上的墨水和鐘灝那憋笑的表情,就這麼水靈靈的離開了……
出去後發生了什麼事他自然不清楚……
隻知道當天晚上,小區的孩子都在議論某個非洲來的黑臉妹……
鐘旗和鐘瑤回來後更是黑著一張臉,一人一邊,揪著他耳朵,一起去到方秀禾家裡,按頭道歉……
不過,這小黑妹的稱呼但是保留了下來,雖然每次一提到這三個字,方秀禾容易惱羞成怒就是了……
想到這,鐘灝看向兩人的時候眼中多出了幾分懷念。
“哼。”
方秀禾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輕哼一聲,揚了揚小拳頭,“下次再叫,腦袋都給你揪下來。”
隨後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他頭頂上的黑貓,好奇問道:“你什麼時候養的貓咪?”
鐘灝將小黑抱了下來,輕輕撫摸它的毛發,眼神柔和,“好久了。”
“能有多久,我之前也沒見過啊。”
方秀禾湊上前,看著一副高冷萌萌噠的小黑,不禁手癢癢,伸手就想摸摸。
小黑嫌棄的瞥了她一眼,輕輕一跳避開那隻手,重新回到鐘灝頭上閉目養神。
“唔,這隻小貓……是不是在嫌棄我?”方秀禾頓感神奇。
“咳,小黑它有潔癖,不喜歡其他人觸碰,話說你們是來這做什麼?”鐘灝乾咳一聲,岔開話題。
說到這個,方秀禾頓時滿臉得意,拉開代行者麵板,“諾,自己看……”
說完,將雙手背負身後,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鐘灝:“……”
幼稚。
暗暗吐槽了一句,隨後看向麵板上大大的任務獎勵,不由得一愣,轉頭看向她,一臉怪異:“那幫入侵者你抓了一個?”
之前小藍跟他說入侵者已經抓到,他沒多大在意,自然也沒關注入侵者被誰抓捕這點小事,他來這的目的隻是想見見這頭意外開啟靈覺的老虎。
不過餘光看到她胸前的項鏈,頓時了然。
方秀禾輕描淡寫的擺了擺手:“區區入侵者,翻手可滅,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鐘灝暗暗翻了白眼,不過還是很配合的“倒吸一口涼氣”,“雙眼睜大”,一副被震撼到的神態說道:“這……這怎麼……怎麼可能,你是怎……怎麼做到的!”
看著他那“震驚”的表情,方秀禾內心一陣暗爽,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連忙背過身去,努力保持高人的模樣,淡淡道:
“強者,哪怕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不過一隻隨手可滅的小蟲子,竟讓你一驚一乍,成何體統。”
話落,她的頭顱微微上揚,那背影竟還帶著幾分高處不勝寒,無敵於天下的寂寞感。
鐘灝:“……”
小黑:“……”
方爸:“……”
其餘幾人:“……”
巨虎:??????
旁邊的方爸捂著臉,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對著她腦門一記暴栗,沒好氣道:“還強者崩於泰山前麵不改色,暑假作業做完了嗎?買回來的高考複習資料看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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