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四位老者不禁打了個寒顫,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畏懼的望向天空。
他們所做的事不管放在哪個世界,都不可能被容忍的!
輕則驅逐出界,重則魂飛魄散,挫骨揚灰!
看著他們四人那瑟縮的神態,聖王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而且天龍那位王對於世界意識的異常似乎察覺到什麼,這陣子一直在西部邊境頻繁調動兵力,三番兩次大舉進攻,試圖引出本王……”
四人心中一驚,頭皮一陣發麻,汗毛瞬間豎立。
明搖光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慌的說道:“陛……陛下,難不成天龍那位存在……知道了我們的事?”
聖王搖搖頭:“隻是有所察覺罷了,但也瞞不了多久,天龍的王遲早會得知真相,所以這段時間要加派兵力,不斷發起進攻,分散他的注意力,爭取時間,等本王取回禦神寶塔。”
說到這,聖王頓了頓,還沒等幾人鬆口氣,他眼神森森的看向流蒼,冰冷道:
“還有,你後輩身上的搜羅儀必須儘快拿回來,否則窺天鏡的封天大陣被天龍王打破,你流家就拿命去填,明白嗎?”
流蒼臉色一白,但看著聖王森然的目光,和其他三家那陰惻惻的眼神,他也隻能艱難的點點頭。
“聖王放心,流家自然懂得怎麼做。”
其他三家臉色稍緩,但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如今他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窺天鏡被打破,聖王無法出手的情況下,想抵禦一位飛升者的威勢,僅靠一家壓根就是癡人說夢。
哪怕祭出律令也隻是堅持的久一點而已。
最後他們三家不得不派出底蘊,馳援流家,可想而知,一定會損失慘重。
想到這,幾人眸色又沉了幾分。
其中最為年老的紅汛思索片刻,看向聖王道:“陛下,所以您將西部領地送與他們,為的就是讓他們作為緩衝帶,幫助我們抵禦天龍國的進攻?”
其他三人一愣,紛紛對聖王投以詢問的眼神。
聖王淡淡的點頭,“嗯,好歹有一個世界的底蘊,多多少少能爭取一點時間,隻要等本王得到寶塔內的超脫之法,即使世界意識蘇醒,也無可奈何。”
聞言,四人內心一鬆,臉色再次緩和下來。
但很快,流蒼麵露擔憂的問道:“陛下,萬一對麵那世界的人與天龍交好勾結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更被動?”
另外三家也是一頓,這也是一個大問題,隨即憂心忡忡的看向聖王。
聖王眼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暗罵一群蠢貨。
滿臉毫不掩飾的不耐煩道:“你們是不是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多了,腦子裝的肥腸?找人裝作天龍國,隔三差五去殺他們幾個高層很難嗎?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本王來幫你們想?”
四人被罵的大氣不敢喘一口,隻能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
聖王見他們這副模樣,火氣又噔噔噔往上冒。
隱隱有些後悔當初為了方便掌控,選了這四個邊緣化的愚蠢廢物上位。
他緩緩閉上眼,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煩躁的揮揮手:“下去安排使者過去,先把人交換回來。”
“是!”四人連忙應道,退出符天殿。
等人走後,聖王長呼一口氣,壓下煩悶的心情,瞥了一眼氣若遊絲的費嫋,道:“冥,吞了他。”
話落,聖王身下的影子開始蠕動,眨眼間蔓延到費嫋身下,一隻布滿尖利獠牙的巨口將他整個人吞了進去!
嚼嚼……
費嫋發出微弱的慘叫,巨口細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
聖王對於這一幕司空見慣,平靜的看著影子上蠕動的獠牙。
很快,伴隨著吞咽聲,一個渾身漆黑的高大身影從他影子下鑽出。
“嗝,下次找點絕望且充滿生機的食物,這種要死不活的垃圾,還不夠我塞牙縫。”
人影打了個飽嗝,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抱怨,胸腔緩緩裂出一條縫隙,隨後一隻占滿半個身子的紫色大眼珠子盯著他。
聖王沒有理會,轉而問道:“還能拖多久?”
“桀桀,半年左右,半年後,世界意識就會重新蘇醒。”冥怪笑的回道。
聖王摘下皇冠,摩挲著上麵的暗金色寶石,喃喃道:“半年嗎……足夠了……”
“桀嘻嘻,不要怕,哪怕失敗了,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到虛空墮落為噬界獸。”
冥扭動著怪異的身體,紫色的眼眸充滿了揶揄。
聖王泛起一抹冷笑,目光看向身前的通訊儀,貪婪而狂熱,“失敗?如果說之前隻有五成的把握,但現在……我有十成把握能成!”
“桀桀,那個世界的國運嗎……確實,隻要將它吞噬,就可修補你竊取得來的天命命格,躍遷超脫。”冥頗有些耐人尋味的盯著他。
聽到竊取兩字,聖王眉宇間染上幾分不悅,隨即收斂,嗤笑道:
“竊取?不過有能者居之,除了本王外,誰還有資格擁有天命命格?那賤民不行,本王的妹妹更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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