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從我主動戴上了,那一個個麵具的時候,才開始的吧。
在我的身體裡,住著無數個角色。
準確地說,我體內的“靈魂”數量,應該是“n+1”個。
其中,有“n”個是自己。
而那個“1”,則可以是我需要的任何人。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給彆人寫過信。
是不是每個人寫完信,都會自己再去看一遍。
而我看的信的原因,卻不是為了要修改什麼。
隻是本能的,想去扮演一下,夏萍的角色。
是真的扮演,而不是想象。
因為在讀信的過程中,“夏萍”會被信裡的內容感動。
甚至,“夏萍”還留下了,同樣思念的淚水。
在信的結尾處,“夏萍”看著“天涯”的名字,想起了那個中二的男孩,曾與她無數次的結伴,走在了放學的路上。
想起,她曾拉著那個小男孩的胳臂,輕聲告訴他說:“我沒有告訴我爸!”
合上信紙,“夏萍”呢喃道:“我也很想你,跡天涯……”
就這樣,明明是一個人的大腦,卻同時湧起了兩個人的思念。
結果就是,那副超載的“軀體”,立時哭的不能自已。
好像我的媽媽,現在也正承受著這方麵的困擾。
我見過無數次,她給彆人發微信的時候。明明都已經發出去了,卻還是會認真地,重聽一遍自己發過的語音。
假如,她發了一段長度為30秒的語音。那麼,當她再聽一遍的時候,就會額外多付出30秒的時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是一種很浪費生命的行為。
我曾經就此事,對她進行過多次的“親情提示。”
卻永遠隻會換來一句:“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得了!”
又扯得遠了。
隻說現在,當加倍的“思念”,恣意地攻擊著我的身體之時。
時刻保持著清醒狀態的那個“我”,突然聽到了,來自於樓梯間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立刻叫醒了,正在那裡“互訴衷腸”的“兩個人”,並瞬間“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支配權。
而我重新“掌權”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迅速地打開了一扇窗戶,毫不遲疑地將那封,已經塞到了信封裡的信件,丟了出去……
早戀,是那個年代的禁忌。
我有一個比我年長六歲的哥哥,是大舅家的孩子。
人帥、錢多、性格好。
自然很受女孩子的歡迎。
在他的學生時代,曾經接到過一封,來自於同班女同學的“密信”。
是我的姥姥,給他收拾書包的時候,無意當中發現的。
不到半天時間,這件事就被姥姥那邊的親戚們,人儘皆知了。
於是,那一整個周末的兩天時間裡,我見到了無數波次的大人們,或結伴或單獨的,找到了我的哥哥。
或苦口婆心地勸說,或語重心長地教育;
或耳提麵命地誘導,或言辭尖銳地批評。
翻來覆去的,就隻是為了闡述一個觀點:“禁止早戀!”
當時,我也在場。
因此,很幸運地,全程參與到了,那場持續了兩天多時間的,“主題教育”活動當中。
雖然,我隻是個配搭。
可也還是在那場“立意深遠”的活動當中,汲取到了屬於自己的“深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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