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步行半個小時,走到新街基的“中心站”,然後坐上11路“招手停”,再經過了十五分鐘的車程後,便會直接到達,木材廠的大門口。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我便又搬家了。
沒辦法,家裡是搞“開發”的。
媽媽又是“炒房”的。
居無定所,已是常態。
雖然,我搬入的房子,地點越來越繁華,環境也是越來越好,麵積更是越來越大。
但“家”的感覺,卻是每搬一次,便越發的模糊一次。
一直在我離開那個城市以前,唯一沒變的,便隻有爺爺家的那個平房了。
直到最後,當那個平房也被拆了遷。
在鶴崗,我便再也沒有家了。
在我教訓了“袁飛”的第二天,他並沒有來上學。
通過“信息中轉站”的傳播,再加上他第二天的“缺席”事實。
關於“跡天涯一拳就把袁飛打倒在地,還吐了滿地血”的“坊間傳聞”,不脛而走。
主動找我說話的人,忽然就多了起來。
尤其是那個,坐在第六排,與我這個坐在第一排的選手,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楊凱,還特意在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翻越了“人海”,找到了我,拍著我的肩膀,笑著稱讚道:“你挺狠啊!昨晚我出去的時候,看見袁飛還在地上躺著呢!”
突然被我的下一個“目標”,當眾“認可”,我立即便沉不住氣地揉了揉自己的拳頭,用一個十分誇張的語調感慨道:“還說呢!那袁飛的頭是真硬啊!我這手現在還疼呢!”
因為我的聲音很大,坐在第四排的薑闖,聽見我的言語後,亦是笑著調侃道:“就他那大腦瓜殼子,看著就硬!”
薑闖的話音剛落,周遭的吃瓜群眾們,立時便發出了一陣“附和”地笑聲:“哈哈哈哈……!”
至此以後,“袁大頭”,就成了袁飛的唯一“名字”。
在大家嘲笑“袁大頭”的時候,我的心中,自然是沒有絲毫憐憫的。
與馬旭不同,“袁大頭”這個家夥,一直就是故意找茬的那一個。
用現在的話講,就是他一直在扮演的,都是一個“霸淩”彆人的角色。
作為一個“反抗者”,我有著“道義”上的絕對正確。
在見識過“群嘲”的力量後,我便暗自發誓,無論如何,一定不要成為那個,被眾人嘲笑的對象。
從未受到過關注的我,第一次嘗到“出名”的快感後,便徹底的踏上了一條,永無“歸期”的路。
一個人,尤其是青少年,一定要有眼界。
就算無法真正去“見到”世麵,也一定要想辦法讓他知道,還有一個遠比你所見過的,大得多的“外麵”。
不像我,早早地,便開始了“坐井觀天”。
我的新家,位於新街基的“中心站”旁的一個小區之中。
處於絕對的,“市中心”的位置。
因此,隻要我想,絕大多數的同學,便都可以成為我的“路友”。
我第一次有了,可以選擇,誰來與我同路的權力。
作為回報,我的第一個選擇,自然是薑闖。
又或者說,這是我倆的“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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