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也沒了退路。
心中再怎麼一團亂麻,也隻得“含淚”隨了一杯。
後來大家又聊了什麼,我已經無法想起。
隻記得酒量最好的婷婷,卻是第一個醉的。
從沒喝過那麼多酒的我,卻好像比滴酒未進的丁祥,還要清醒得多!
結賬的時候,婷婷雖不至於是一灘爛泥,卻也趔趄著難以走穩。一手用力地挎著丁祥的脖頸,一手揮揮灑灑地說著自己“沒事兒”。
看著她兩手間的“矛盾”行為,我不禁有些沒來由的挺疼。
忽然,她與我四目相對。刹那後,她撲過來抱住了我,同時在我耳邊呢喃道:“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她的身子一沉,直挺挺地從我麵前墜了下去。
我本能地伸出雙手,撐住她的身體,用力將她提起,重新與我麵對麵站好。腦海裡瞬間閃過許多相似的畫麵。
在那些個畫麵裡,喝得爛醉的是我。而攙扶我的,卻是此刻爛醉的她。
正恍惚間,麗娜在我身後輕聲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我轉過身子,卻不是為了看她。
因為我在轉身的瞬間,便迅速俯下了後背,使得婷婷可以很好的趴在上麵。
那是我第二次背起一個女生。
第一次背的,是小狼。
回答麗娜的問題時,我沒敢看她的眼睛,隻在背著婷婷經過她時,淡淡地回了句:“先找個地方睡覺去吧!”
鶴崗有一條小旅館聚集的街,離我們吃飯的地方不遠。
我背著婷婷,前方帶路。
丁祥扶著麗娜,後麵跟隨。
隱約中,我聽見了好幾次,麗娜滿嘴“酒氣”地向丁祥問詢道:“我老公呢?我老公去哪裡了?”
我經常“喝多”。推己及人,我覺得麗娜和婷婷應該都是在借酒“撒潑”。
但在那一刻,我卻隻願意相信後者。
我見過麗娜依偎在彆人懷裡的樣子。難過,雖是在所難免。但卻一點也不吃醋。
可當我見到了婷婷為丁祥擦拭手掌的樣子時,我才清晰地感覺到,什麼叫“吃醋”。
“難過”,是因為無能為力。
“吃醋”,是因為潛意識裡,把一個東西當成了自己的“獨享”。
婷婷是我的。
怎能讓彆人染指?
所以,我根本沒有心思搭理身後的麗娜。
即便後來的她,又提高了聲音,“醉言醉語”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我的老公不要我了,他去背彆的女人了!”
我仍是無動於衷。
倒是一直扶著她的丁祥,憤恨地罵了一句:“快彆他媽的找你老公了!他已經死了!”
旅店的老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