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欣欣便成了除我寢室的人以外,第一個與我有了共同話題的人。
在“農墾監獄”裡,她也成了第一個與我聊天的異性。
越是看起來乖巧的女生,越是難以抗拒“痞子”的吸引。
這似乎已成了“青春”裡的定論。
特彆是當我帶著“痞子”的光環,闖入她的世界後,又展現出了一副“痞子”身上不該存在的“文人”風采時,更是引起了她的極大興趣。
受難於感情生活的苦悶,去了寶泉嶺的我,思如泉湧。
每天上課,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寫“作文”。
某次被我那個好奇的同桌,翻看到我所寫的內容後,立時“驚為天人”。
寶泉嶺高級中學速來施行“軍事化管理”,封閉的很。
有我這麼一抹自帶話題的“新鮮空氣”闖入後,本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經常有各個年級的女生們,結伴去到我所在的班級前、後門,對我伏門“眺望”。
我的長相,雖不敢稱貌比潘安。但棱角分明,絕對不醜。
加上“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優勢,再套上當時非常流行的“憂鬱”氣質後,很快便被這些聞風而動的女同胞們,以訛傳訛地傳成了“男神”。
一中很有名,一個在很有名的一中都能很有名的“男神”,又多了一個“才子”的身份之後,很容易就成了寶泉嶺高級中學裡的新晉“頂流”。
我第一次主動提筆寫字,便是為了“溝通”。
也即是我一切創作的初心,都是給人看的。
換句話說,有生以來被我著墨最多的“體裁”,便是“信件”。
當然,也可以說是“情書”。
所以當那位好奇的同桌,將我的“才子”內涵傳與人知後,又應身邊“閨蜜”之邀,問我是否可以將這些手稿拿出來供她們分享傳閱之時,我答應得相當痛快。
從小起,我便喜歡用文字去左右彆人的情緒。
可惜,雖然大家都很喜歡我筆下的“故事”,卻大多都看不懂我撩菜的字跡。
為此,當文章被傳閱至一定的範圍後,我的“粉絲量”卻突然出現了驟降的趨勢。
雖然著急,但礙於沉穩憂鬱的人設,我又不好意思親自下場維護。
正無奈於此時,欣欣適時地走向了曆史的舞台。
起因,是一場半真半假的“賭局”。
所賭的內容,是她常穿的那對兒“套袖”上麵所繡花朵的總數,到底是“單數”,還是“雙數”。
這就是青春,無聊且認真。
賭注,是輸者要答應贏者一個並不會傷害自己的條件。
在這個俗套的情節裡,我贏的並不僥幸。
我雖善於“文字”,但最感興趣的,其實是“數字”。
倒不是說我掌握了多少精妙高深的數學原理。確切地說,是我特彆喜歡“數數”。
凡是能數出數量的東西,我便一定要去偷偷的“數”上一番才好。
或許是童年裡的安全感缺失,才讓我無意中染上了如此怪癖。
習慣了把掌握“數量”,當成是一種另類的“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