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的太多。
我已無法確定,故事是從何時,發生的轉折。
隻模糊的記得,在去往“二場”之前,中隊長曾拉著我的手說:“天涯,待會兒你一定找機會幫我問出來,‘包子’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我肯定是問了,答案竟是“很多”。
可是那“很多”裡,卻並沒有我的“委托人”的位置。
事實證明,女人要是放得開,男人根本無從招架。
若這個女人再有些姿色的話,那效果就會跟阿拉伯王子去到夜場“選秀”一般,隨便扒拉、予取予求。
“包子”就是這種女人。
但總把“愛玩”兩字,寫在臉上的她,卻與“婊”無關。
如此說來,常把“癡情”作為人設,卻總是到處沾花惹草的我,則是實實在在的“渣”了!
可無論本質如何,從旁人的角度看去,我倆卻有一點是始終相同的。
那就是,亂。
當晚,看著兩個“亂”人聊到了一起後,始終沒能插進話來的中隊長,也隻好識相地黯然離場。
他也還算講究,並沒忘記買單。
可惜,我倆的友誼,也從這一晚之後,便徹底地消散於萌芽。
雖不至於像“奪妻之恨”那般仇視,但在我遠赴燕趙大地之前的近一年時間相處裡,他再未主動與我說過半句話。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包子”。
可惜,他卻不像當初的我那般大度。
其實一開始時,我與“包子”的關係,也隻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有了“同醉”的經曆後,她開始有事沒事地找我感慨自己那些混亂的情史,間或吐槽一下自己的遇人不淑。
聊的諸多話題裡,偶爾也會涉及到自己的家庭。
她的爸爸,算是某市局機關裡的半個高層。
在q市裡,非常有名。
可出名的倚仗,卻不是自己那不高不低的“位置”。
而是,他那“女兒奴”的身份。
她的爺爺,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軍轉乾部。
麵對兒孫時,一向嚴厲。
但作為家族下一輩裡的唯一女娃,“包子”卻受到了特彆的獨寵。
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小時候跟我大爺家的哥打架,我一腳就把我哥從炕上給踹到了地上。然後我哥還沒反應過來呢,我卻先哭了。結果我爺衝進來,二話不說,直接給我哥就是一頓胖揍!”
總之她童年的生活,是我隻敢奢望的天堂。
雖然,我也有一個對我極儘寵愛的爺爺。
但我的爺爺,卻因為“貧窮”揍過我。
雖然,我因此而學會了珍惜。
但並不影響那頓揍,很疼。
肉不疼,心疼。
或許是因為從來就沒有挨過揍吧,認識我時的“包子”,還沒有產生“珍惜”的概念。
她想要的一切,全都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