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陳群和潁川士族的人在陳府上商議,陳群冷笑道,“好一個鄄侯,教習的事沒有談妥,這就讓學子們隨軍出征了,西征至少也要打幾個月,待那些學子回來,我們派進太學的教習說話還有誰會聽?”
昨日早朝,曹德對潁川士族提出的教習名額一事推三阻四,不給明確答複,說是等幾天。
現在太學和武學的書院都沒有開始建設,談教習的事還早,不如將學生的事先定下來,原來是在這等著。
“鄄侯這是一環扣一環,有所預謀的。現在還如何是好?”有人問道。
陳群怒火攻心,嗬斥道:“老夫要是有應對之策,還叫你們來乾嘛?”
眾人敢怒不敢言,陳群見狀心底更加膽寒。
今天參會的潁川士族除了鐘繇隨軍出征,來的儘是一些三瓜兩棗,荀氏雙龍不在,就連郭嘉也沒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哦,他們又開小會了?”曹德笑著問郭嘉。
郭浪子不愧是八麵玲瓏的人,潁川士族這才散會沒多久,就把那群無組織無紀律開小會的人和講的話告了一遍,事無巨細沒有一絲遺漏。
“是的,君侯。陳長文召集了數名世家商討了一番,最終不歡而散。”郭嘉笑道。
曹德點了點頭,郭嘉說的和曹丕手下進奏院報來的消息一樣,看來不是假的。
“奉孝啊,你說這陳老頭整日掛著太學教習的事,你看這樣如何?”曹德陰沉沉的說了說道,“明兒我向陛下請命,他那司空西曹掾屬免了,讓他到太學安心當個教習怎麼樣?”
郭嘉強裝鎮定的回答,“可!”實則內心早就嚇得心驚膽寒,曹德這是殺雞儆猴,拿陳群當反麵典型警告潁川士族了。
太學武學一事,這是關乎曹家千秋大業的事,不允許任何人在上麵動歪腦筋。
誰敢太歲頭上動土,隻要你伸手,準剁了你沒商量。
待郭嘉走後,曹啊你低聲詢問曹德,“叔父,會不會讓人覺得我們老曹家過河拆橋,畢竟陳群還是有些功勞的?”
曹德大手一揮,“子修,想做大事的人,豈能害怕他人議論,你看秦皇漢武,哪個不背一些罵名。”
“叔父告誡你,切切不可心慈手軟。太學和武學兩所學院關乎我曹家傳承,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是我們曹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曹昂看曹德臉色無比鄭重,躬身回道,“侄兒定當謹記在心!”
再說郭嘉來到陳群府上,將曹德的命令提前告知陳群。
陳群聽後瞬間衰老不少,半天才緩過神來,“有勞奉孝了,連夜來告知老夫。”說完端茶送客,沒有再發一言。
郭嘉不以為然,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想死的人你是拉不住的,好言難勸該死鬼。
他已經仁至義儘了,當年清貧去學潁川書院,受潁川士族的人情,他郭嘉還清了,這輩子和潁川士族再無瓜葛。
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走他的陽關大道,至於潁川士族是死是活,與他郭嘉再無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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