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看著自家叔父手中的兔子和自己碗中的清湯,心裡一陣難受。
這就是叔父說的民為貴,君為輕?
“快吃吧。”
曹德滿嘴流油的對曹昂齜牙咧嘴的笑道,“是不是在疑惑叔父為什麼出爾反爾?”
曹昂點了點頭,看著他言語誠懇的說,“還請叔父教我。”
曹德抹了抹嘴,打了一個飽嗝,神秘的笑道,“民貴君輕是沒錯,可是有國才有家,若是國君都過不好,哪有精力來給他們謀取福利,所以叔父今兒再告訴你一個道理,就是以後所有臣子叫你省衣省食,你大嘴巴抽死他。”
“一國之君都餓肚子,那還玩個屁?”
“這樣的國家不要也罷,再者說來。”
曹德摸了摸下巴,一臉戲笑道,“君父都沒錢花了,這些做臣子的難道沒有義務為他們的君父排憂解難嗎?”
“如果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他們何用?直接砍頭抄家。”
曹昂越聽越覺得有理,然後起身走到郭嘉身邊,“軍師,把兔子分我,不,全部給本世子。”
剛咬住一條兔腿的郭嘉抬起頭看著他,然後諂媚的笑道,“好嘞!”
郭嘉生怕自己再慢一點,曹昂手中的長劍就往他刺了過來。
“看見了吧?這就是臣子的劣根性。”
曹德神態自若的說了一句,然後狼吞虎咽啃起手中的兔子。
曹昂點了點頭,也十分痛快的吃了起來。
隻有郭嘉心裡一陣肉疼,我就吃個兔子,招誰惹誰了?怎麼成了反麵典型。
“報!”
這時,一個傳令兵跑過來高聲喊道,“君侯,斥候來報,匈奴人正往北遷。”
霎時間,四周將士均站了起來。
曹德一臉嚴肅的說,“傳令,全軍追擊,給本侯死死咬住匈奴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彆讓他們跑了。”
“喏!”
眾將士得令後迅速整軍出發。
曹德騎於馬上,目光冷峻地望著北方,心中暗忖:老子跑了幾個月,到了嘴的鴨子你想飛?弄不死你們,曹某人這輩子就紮根草原了。
郭嘉驅馬來到曹德身側,拱手道,“君侯,屬下有一計。”
“可以讓兩翼全速前進,向前攔截匈奴人。”
“不可!”
荀攸出言反對道,“君侯,我軍本來就千裡突襲,如若按奉孝所言,趙雲和馬超哪怕能追到匈奴人前麵,但恐怕也無法攔截匈奴人。”
“現在本來就是急行,再超負荷行軍,到時幾萬人全都人困馬乏,談何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