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四月。
曹德站在宛城門口,看著眼前的古城牆陷入沉思。
宛城!
曆史上大曹一炮害三賢之處,若論千古曆史,再也沒有像大曹一樣睡一個女人花這麼大代價的人了。
嫡係曹昂、愛將典韋、侄兒曹安民均因一女子命喪此地。
宛城!
更是這個時空曹德改變曆史的關鍵之地。
救曹昂,得張繡!
獲黃忠,得甘寧!
還有伊籍、張機、黃月英、鄒婉等等,都是因為這座城池而改變命運。
尤其是曹昂,曹魏的繼承人,至今曹德仍然記得月前他站在朝堂慷慨激昂、指點江山的英姿。
“我們不能讓將士們既流血,又流淚!”
“天下還未定,這群蛀蟲就敢如此這般,這是從身後給曹軍二十萬將士的心窩子狠狠的捅一刀。”
“此事絕不姑息,有一殺一,有一萬殺一萬,哪怕殺到血流成河也不止!”
“本相就要殺他個人頭滾滾,看今後誰還有膽子再伸手。”
他的侄兒長大了,曹魏未來的雄主長大了,已有食牛吞虎之氣。
“二郎!”
曹魏親族第一大將曹仁帶著南陽郡文武熱情的迎接上來。
曹仁一把抱住曹德,語氣梗塞的說,“二郎,想死哥哥了。”
自袁曹大戰起,他被大曹派到宛城防衛荊州劉表,至今已有十年不曾見得曹德。
每年雖也返回鄴城述職,但因為事務繁忙,兩人都未曾好好說話。
曹德也是激動異常,雖然不是同胞弟兄,但更甚同胞弟兄,“仁哥,許久不見,一切可好?”
其實說來曹仁和他同年,都是生於建寧元年(公元168年),隻是曹仁生於四月,而他則是八月。
“好,我都好。”
曹仁眼含熱淚,然後指著身後的宛城文武道,“哥哥給你介紹,此人乃軍中宿將於禁,這是我手下兒郎牛金…”
曹德微微頷首,於禁等人則十分尊敬的稱呼拜見君侯,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人的名樹的影,苦了十年了,總算把這尊菩薩盼來了。
這下再也不用擔心不能升官發財了。
尤其是像於禁這種外將,十年來原地踏步,很多當初的同僚都封侯了,更是心急如焚。
這一戰是平定天下之戰,若再抓不住此次機會,此生恐怕封侯隻能等一命嗚呼之後了。
雙方介紹完後,曹仁笑道,“二郎,我已在城中準備酒菜,快快進城,我和宛城文武給你和諸位接風洗塵。”
“咳!”
這時,眾人身後的馬車裡傳出來一陣急驟的咳嗽聲,像是快命不久矣一般。
曹仁狐疑的看了看,然後問曹德,“車中是哪個弟妹?”
軍中皆有傳言,冠軍侯天下無雙,醉臥美人膝,談笑間就讓敵人灰飛煙滅。
他也曾多次聽到過曹德以前偶爾有帶女人打仗的習慣。
故而才有此問。
曹德笑了笑,然後轉身怒吼道,“那廝,你不怕咳出個肺癆病嗎?難道還要本將親自扶你下馬不成?”
宛城文武一時全都懵了,不是君侯的夫人?
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