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身上像是被枷鎖禁錮一般,完完全全的直不起腰,但是那雙腿卻是不受控製的一步一步朝著那繁瑣卻又詭異的棺材走過去。
頭上蓋著的紅帕子都微微垂落,隻能看得到她因為緊張害怕而泛紅,連帶著血管凸起的側頸。
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反抗。
可是這一切都像是徒勞。
明明不過半分時間,可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時間線仿佛都被一雙大手硬生生拉扯延長。
圍坐在棺材旁的那些人,眼睛都彙聚在女人身上,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隻是那一雙雙逐漸變得血紅的眸子讓他們看起來更加詭異。
司嵐玉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場景。
哦不對,是但凡一個信奉唯物主義的大學生都無法將自己帶入的感覺。
他微微側了側頭。
避開了那些人中有些直勾勾的目光。
轉頭看到江塵舟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麵孔才緩解心裡片刻不適。
江塵舟的所有感知包括目光,大部分時間都落在老婆身上,所以司嵐玉毫不避諱的視線便被迅速捕捉。
江塵舟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手下給老婆揉著腰的動作不停,隻是微微湊近,然後聲音染上一絲沙啞,含著莫名情緒。
“彆勾我。”
司嵐玉不解的眨了眨眼。
等反應過來臉上瞬間被紅色沾染,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輕扯了扯江塵舟寬大的衣袖,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隻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刻意咳嗽的聲音。
司嵐玉想要出口的話被打斷,他也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隻是抬起頭的片刻,那溫和的表情立馬被淡然取代。
對麵的林羽風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視線落在兩個人身上。
江塵舟有些煩躁的將懷裡的人更向自己懷中攬了攬。
環著司嵐玉有些過分纖細柔軟的腰的胳膊微微用了力,本來就毫無縫隙的距離被強製擠壓,變得更加密不可分。
司嵐玉感受到他的小動作也沒有絲毫覺得奇怪的意思。
同時兩個人也沒有任何作為婚禮客人的覺悟,緊緊貼在一起的行為已經引起了一大部分詭異的注意。
但是這種距離在兩個人看來都是最為正常不過的。
林羽風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滿的輕輕捏了捏身旁人的指尖。
沐雲帆在外人麵前永遠都是膽怯又小心翼翼的弱小模樣,但是隻有兩個人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迷惑外來玩家的一些手段罷了。
不會有人對一個膽子像老鼠一般的人產生警惕和防備。
最多也不過是覺得他無用。
而相反的是,沐雲帆其實十分堅強,甚至比林羽風還要更加堅韌。
所以看似林羽風完全主導的感情中,沐雲帆才是那個能掌控對方一舉一動的那個類似於“主人”的角色。
沐雲帆的愛極其克製,因為身子骨較弱,每日都當成最後一天的活著,所以性子也比較淡然。
這種當眾如此親密又自然的行為,他們則是少之又少。
每次還都是林羽風借著外來玩家的由頭,強行的占他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