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鬼差。
這身份他已經好久都沒有用過了。
一枚泛著陰森死氣的黑色令牌被方嶽從儲物袋中取出。
他將令牌在古凡的麵前晃悠了一圈。
“見到了嗎？人間鬼差的令牌！”
方嶽的話音落下。
古凡的心中愈發不安。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執棋者，但現在他有種感覺，自己亦是在棋局中。
“還有，古族違規了，越界了！”
“上次古族與萬族盟、內庭聯手對我永豐國出兵，要滅我永豐國，你們敗了，強者留下，所有的兵卒留下，我沒有繼續追究古族！”
“這不代表我的心中不記恨。隻是怕你們天尊境層次的強者違規出手罷了。但現在，我沒有對古族下手，你們古族的天尊先降臨了。我如果再再不對古族出手的話，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方嶽笑著說道。
他的笑容無比燦爛。
方嶽的手掌在虛空劃動。
一道投影落下。
這是陰間宇宙中古族的一座古老的城池，名為圓月城。
城中有三億古族居民，五位無上境層次的強者負責日常鎮守。
“方嶽，你要做什麼？”
莫名的，古凡的心中緊張起來。
“沒什麼！古族壞了規矩，給你們點警告！”
方嶽輕飄飄的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
陰間的天道意誌動了。
“三七分？”
“五五吧！”
方嶽與陰間的天道意誌對話說道。
“真黑！”
陰間的天道意誌嘟囔了一句。
隨後，圓月城中古族的居民忽然間感覺心中空落落的，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這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感覺。
他們的確是被世界拋棄了。
“古族，違背混沌意誌的命令，再次派天尊境的強者古凡對不曾突破到真仙境的方嶽出手，當罰！”
陰間天道浩浩蕩蕩的意誌傳出。
平時她是不允許對萬族的生靈出手的。
因為作為天道意誌，她需要守規則。
但是對於陰間的天道意誌而言，混沌意誌本身就是規則。
陰間的天道意誌落下。
“不，你不能對我等出手！我們是陰間宇宙的子民，對方嶽出手的人是古凡不是我們啊！”
一位無上境層次的古族最先反應過來。
然而，為時已晚。
陰間的天道意誌才不聽他的解釋了。
古凡的本尊是天尊境第三層的老古董。
一次次文明時代的毀滅都沒有讓他死掉。
弄死古凡很難。
但弄死你們很簡單。
你能死了，會有大量的本源之力重歸天地間。
我和方嶽五五分賬。
一人一半。
這樣的話，我又可以強大一大截了。
說不定可以再突破一個小層次，距離第十等的宇宙文明更進一步。
陰間宇宙的天道意誌自從和方嶽苟在一起之後，已經接連提升了兩個小層次了。
此刻的她整體實力已經超越了前麵的兩個文明時代的天道意誌。
如果她可以按照這種速度提升下去的話，說不定這個文明時代不會被劫數之力毀滅，更加綿長的存在下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陰間的天道意誌出手沒有雷霆狂怒，亦沒有刀山火海。
天道意誌落下。
眾生隕落，陷入沉眠。
隨後他們的身體分解，化成無數的本源融入天地，靈魂寂滅，亦是重歸於輪回之中。
一座繁華的圓月城瞬間成為了一座死城。
所有的古族居民從高高在上的無上境強者到剛剛出生的嬰兒全部隕落，無一人幸免！
方嶽對身邊的古凡說道。
“怎麼樣？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古族之人，代你受過！”
方嶽的話音落下。
古凡的心思沉重。
這方嶽太可怕，太殘酷了！
一招擊中了他的軟肋，讓他無法升騰起更多的鬥誌。
他能犧牲族中的靈仙，為他引路，因為他認為這是在為古族的大局考慮。
但是因為他的到來，因為他對方嶽的威脅導致了古族一座城池中三億生靈的隕滅。
這還是在為大局嗎？
亦或者是他錯了，而這些人的死，都是他為他的錯誤所付出的代價？
“莫非，這一次真的是我錯了嗎?”
古凡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迷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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