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宮一行,蒯風最高興,與延安公主小聲交談草原趣事,全然不顧這皇宮禁地。
延安公主佘雙月自出生就在深宮,除了偶爾待衛賈平兒帶她在宮中走動,對外界知之甚少。
到離開皇宮前,從最開始的公主姐姐稱呼到後來直接省去了公主二字,直呼姐姐。
殿中大人除高悅之外,竟無一人皺眉,這讓蒯風更加大膽,甚至女帝佘晨命他表演一番,居然在殿中耍了一套憨態可掬的長拳。
佘宇晨看似隨意問道:“蒯愛卿當年是何時習練長拳的?”
蒯龍拱手回道:“微臣自幼上了南山,些許基礎一直在練。隻是回京都之後多有遺忘。”
佘宇晨並沒有追問太多,或許因太正式,宴後賞賜了蒯風、蒯雷一些物件之後,蒯龍一家就告辭出宮,回了安圖王府。
這進宮一趟,蒯龍其實並不感覺到高興。但當著兩位夫人的麵他卻不能表達出來,琪格還沒有什麼關係,孔雅嵐就不一樣了。
一個因為自己妹妹的傷害導致受孕困難,但女帝佘晨卻給了她一個十年期的保障,這對她而言無疑是很興奮的。
當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從皇宮回到安圖王府,孔雅嵐才驚覺女帝是給了蒯龍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
“王爺,姐姐從西疆帶回的藥草,一定是有用的。陛下所言定然不會為真。”孔雅嵐在雅苑中低聲的說道。
蒯龍安慰她道:“我知道你很為難!此事聽天命吧!”
旁邊琪格卻開口說道:“王爺,我帶著風兒和阿詠嘎回來京都,西疆無人陪伴,不若讓妹妹和阿圖瑪隨你前去西疆。戰時有阿圖瑪隨身伺候,回到王府有雅嵐妹妹,也不會讓王爺身邊無人照顧。”
蒯龍沉思了片刻,點頭應允下來,“隻是天寒地凍,雅嵐身子骨要多注意。”
孔雅嵐知道琪格是在為她著想,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幾年妾身已經修養得很好了。王爺不用擔心。”
這邊王府內因為佘宇晨的一旨迫使蒯龍不得不送回夫人之後,還要再帶上孔雅嵐和阿圖瑪去往西疆。
另一邊回到自己家中的明善,也在思量女帝此舉是為什麼,帝王之術從來不沾人間煙火,常人難以理解。
而書童前來稟報,工部侍郎江文道前來拜訪。
明善略有些驚訝,工部侍郎身份上門可不像以前沒有入朝為官的時候,必然是有什麼難以公諸於眾的事。
此時的他可不像之前,不能冒然拒絕。讓書童請江文道到書房相見。
江文道和易蓮跟著書童穿過作為日常教書的庭院,明善的弟子依舊自行在讀書,並未因有人到來而有所動。
書童帶著二人進到後院,簡單的三間廂房,一間臥室、一間正堂,一間書房。
明善在書房見他們,也算是以私人身份見麵,並沒有自持左輔身份。
書童推開門,江文道和易蓮步入書房。隻見明善端坐在書桌後,見到二人,微微一笑道:“江大人,請坐。”
江文道拱手道:“明大人,今日冒昧來訪,還望莫見怪。”
明善點點頭,道:“江大人不必客氣,請坐,有事但說無妨。”
江文道坐下,易蓮卻低身說道:“父親和明大人說事,我和明夫人說說話。”
江文道看向明善,明善嘴角微微一笑,對書童說道:“帶易姑娘去吧!”
易蓮又施禮之後跟隨書童離開。
江文道這才說道:“明大人,實不相瞞,此次登門乃是因兩個小兒從國學院結業,今年又無恩科,閒賦在家,下官擔心久不學習,有所耽誤,還望能在明館借讀一年,不算求學,隻希望明大人有空糾察一二。”
明善聞言,開口道:“江大人應該清楚,自成為延安公主老師之後,我已不再收弟子,門下十餘人,已經是多有耽擱,不敢再誤人子弟。”
江文道恭敬的說道:“下官當然知曉,僅僅隻是需要這麼一個環境,讓他們不至於荒廢,明年恩科若是能有所得,也必會持弟子之禮。”
明善沉吟片刻,“江大人,有話就直說。弟子之言,就不必再說了。”
江文道苦笑道:“下官愚昧,但若無此借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明大人述說此事。”
明善看著江文道,“是易蓮有什麼事嗎?先說說看。”
江文道把在西疆蒯龍和易鳳英達成的婚約一事說出,又道出女兒鐘情與明善弟子施恩之事說了出來。甚至,最後支支吾吾的把蒯龍的建議都一並告知了明善。
聽完之後,明善笑道:“這個安圖王,自己做出的事卻讓老夫來抉擇。”
沉吟少許之後,接著說道:“江大人,你先回府,易姑娘就留在我府中。重返西疆之前,老夫會給你一個答複。至於是不是安圖王所要的結果,老夫不敢保證。”
蒯龍第二日正式上朝,稟報了西疆目前狀況,西征的日子定在兩月之後。
佘宇晨有些奇怪道:“兩月之後,京都已經是深冬,西疆更是冰雪覆蓋,此時西征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蒯龍說道:“。經過這些年微臣的打探,鳳岐除了鳳岐古城之外,皆是遊牧為主,並無固定居所,乃是跟隨肥草兒走。西疆之外,草原之地,寒冬比京都更長也是草原休養生息的時候,往來信息不暢,對我和鳳岐而言都是一樣。若是在草肥的春夏之季,鳳岐快騎會令我大蜀國難以對抗,隻有在深冬出征,逐一清掃鳳岐古城之外的部族,才能在開春之後對鳳岐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佘宇晨沉思良久,看向滿朝文武,特彆是設置的議政院方向,“各位愛卿有何建議,儘可暢所欲言。”
然而等來的是滿朝文武的緘默不言,佘宇晨心頭火起,“爾等就沒有一點建議給朕嗎?”
兵部尚書穆旌德出列說道:“陛下,西疆之外,大蜀國對之了解甚少,若非安圖王今日所說,兵部從未有過確切記載,此事兵部心有餘而力不足。”
佘宇晨看向議政院的祁東銘和王猛,“二位愛卿沒有話說嗎?”
祁東銘說道:“大蜀國曆來無主動外征的先例,對外了解甚少,的確很難給安圖王建議。”
王猛則是回稟道:“陛下,安圖王已有規劃,隻需將所行軍所需,後勤、兵士補充交與各部,有人督辦,西征鳳岐,解我大蜀國之憂患必然能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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