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聖的出現,讓沙吉安免去了為難,但放走蒯龍的事肯定過不去了,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見過公孫將軍!”邵文傑和沙吉安都拱手施禮。
三人級彆一樣,但公孫聖是兵司大將軍的助手,王猛擔任京都三軍統帥以來,基本上就沒怎麼具體管事,所以大部分的兵司管理都是公孫聖在負責。
這個絕不會因任何事對禮製不顧的人,恰好也是禁軍、禦林軍和鐵軍製衡最關鍵的一個人物。
此刻麵對邵文傑和沙吉安的施禮,公孫聖卻少有的沒有理睬,翻身下馬直奔軟轎而去。
走到近前,遠離一丈之外,單膝下跪,高舉雙手,“陛下,微臣接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邵文傑和沙吉安相互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恭敬肅立。
軟轎裡麵一直沉默著,公孫聖就一直跪著。
不到幾個呼吸,又是一匹快馬飛速趕到,禮部尚書司徒萬裡,不等馬匹停穩,翻身下馬,在地上踉蹌幾步站穩之後也到了軟轎之前,“老臣司徒萬裡,懇請陛下回宮!”
說完,雙膝下跪,低頭不語。
“哎!”軟轎裡麵終於傳出了一聲幽怨的歎息,“你們就隻能欺負我一個女人!”
軟轎的簾子掀開,佘宇晨出現在眾人麵前,不遠處邵文傑和沙吉安此時也趕緊下跪,“參見陛下。”
隨著他倆的聲音,守城的士兵也都齊刷刷的下跪見禮,聲浪震天!
“朕禪位了!朕禪位了!”佘宇晨重複的對著司徒萬裡和公孫聖吼道。
司徒萬裡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陛下尚未禪位成功,仍是陛下。就算陛下禪位成功,此城門沒有陛下旨意也是出不去的。”
“朕自己下旨也出不去!”佘宇晨再次吼道。
司徒萬裡依然是平穩的語氣回應道:“既然陛下要下旨出城,禁軍自當要護衛左右,清理左右!”
轉頭對著邵文傑說道:“邵統領,陛下出城,禁軍何在?”
邵文傑心裡隻能暗暗叫苦,這護衛佘宇晨出城就已經是夠大膽了,怎麼還能帶著禁軍,隻能回應道:“司徒大人,陛下微服出行,隻有末將隨行!”
司徒萬裡轉過頭對著佘宇晨啟奏道:“陛下,既無禁軍隨行。為了陛下安危,還請陛下先回皇城,等禁軍調齊軍士清理道路之後再出城。”
佘宇晨差點被司徒萬裡這不緊不慢,條理清晰的說話氣得半死,回轉身來,一步又回到軟轎之中,說道:“去安圖王府!”
司徒萬裡又連忙啟奏道:“陛下,安圖王府中除了兩個門房之外已經空無一人,就連陛下所賜經營的鳳梧樓,連夥計都沒留下一人。”
“怎麼回事?”佘宇晨從軟轎中探出頭來,臉帶震驚的問道。
司徒萬裡看向公孫聖,公孫聖又轉頭看向沙吉安。
沙吉安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啟稟陛下,安圖王打暈了末將,衝出城去了。末將醒來,剛好邵統領出現。邵統領的目力,應該能看到末將衣冠不正的樣子。”
“他出城多久了?”佘宇晨憤怒的問道。
“末將昏迷了多久,安圖王就出城了多久。”沙吉安可不能如實說剛出城不久。否則,自己剛才說子昏迷了,怎麼能知道過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