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府內,衛子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聲音輕柔而溫順,
“奴婢衛子夫,叩見公主殿下。”
衛子夫深知,回到公主府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來拜見這位尊貴的主人。
畢竟,沒有平陽公主,就沒有她的今日。
平陽公主高坐於上方,目光冷漠的審視著下方跪著的衛子夫,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
然而,她終究還是輕輕歎了口氣,語氣平淡的說道:“起來吧。”
衛子夫小心翼翼道站起身來,微微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與無奈。
她輕聲說道:“公主殿下,是奴婢辜負了您的一片苦心和期望。”
她心裡明白,自己之所以有機會跟隨陛下進入宮廷,全賴平陽公主暗中的支持和安排。
公主殿下一直希望在宮中能有一個可靠的內應,而她曾經被視為這個角色。
可惜的是,如今她卻選擇了離開皇宮,這無疑讓公主感到失望。
“原來你也清楚自己辜負了本公主的一番心意。”
平陽公主冷哼了一聲,話語中透露出些許不滿。
儘管她一向以端莊豁達著稱,但麵對這樣的局麵,內心還是免不了生出一絲怨氣。
她辛辛苦苦培養了眾多才藝出眾的舞女,其中包括衛子夫,隻為了能在關鍵時刻引起陛下的注意。
可沒想到,一切努力都因為衛子夫的決定化為泡影。
平陽公主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衛子夫,似乎要透過她的外表看穿她的內心。
她緩緩問道:“你為何突然選擇出宮?難道是本宮待你不夠好嗎?”
衛子夫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望著平陽公主,解釋道:
“公主殿下,如今陛下的心中唯有皇後殿下一人,後宮佳麗都形如虛設,宛如那百花盛開之景,而皇後則是其中最鮮豔奪目的牡丹,其他嬪妃不過是綠葉陪襯罷了,奴婢與其在宮中無名無分,倒不如以退為進,這樣一來,或許還能讓陛下對奴婢生出幾分歉意來。”
衛子夫深知平陽公主內心所想,故而這番話說得極為巧妙,既點出了劉徹對陳阿嬌的偏愛,又表明了自己出宮的好處。
果然,聽了衛子夫的話,平陽公主原本陰沉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她心中暗自琢磨著,衛子夫說得不無道理。
與其在宮中逐漸被遺忘,倒不如主動退出,說不定還能讓陛下念及舊情,對自己心懷愧疚。
如此一想,平陽公主心中的煩悶便消散了大半。
她想起今日一早陛下派人送來的黃金百兩,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罷了,你素來是個聰明的,懂得審時度勢,既然事情已無法挽回,本公主又能如何呢?”
衛子夫見平陽公主的態度有所緩和,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趕忙再次向平陽公主行禮,感激涕零的說道:
“奴婢多謝公主殿下,若非公主殿下一直以來的照顧和支持,奴婢和衛青怕是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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