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趙逍遙猛地一甩拂塵,整個人瞬間散發出一種超凡脫俗的仙家氣派,他神色淡然,緩緩開口道:
“闡教門下,道行天尊弟子再傳弟子,趙逍遙,見過兩位公主!”
在趙逍遙的想象中,隻要報出這個名號,就算是仙人也會為之側目,畢竟誰人敢不給闡教這個麵子。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還真碰到了一個,回應他的隻是一聲充滿譏諷的嗤笑。
“闡教?難道闡教都是喜歡在人背後下黑手的卑鄙之徒嗎?”
隻見墨白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冷冷地掃過趙逍遙和葉凡塵二人,口中輕輕地吐出這幾個字。
“亦或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對於闡教與截教曾經的過往,墨白未曾親身經曆,但都已過去,所以她也不會去妄言什麼。
然而,這個趙逍遙竟敢挖她的牆角,那今日絕對是無法善了的。
“這位公主,或許我們之間存在些許誤會,但還請您謹言慎行,莫要引火自焚。”
聽到這白衣龍女詆毀自己的師門,趙逍遙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氣憤不已。
但他卻使勁壓住心中的怒火,並未動怒,因為他深知自己絕非這兩位龍女的敵手。
對方在他亮明身份的情況下仍口出狂言,顯然是有所依仗,他留在這裡隻會是自取其辱罷了。
此時的趙逍遙心底已經萌生退意,大不了事後再找人來撐場麵,反正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明知不敵卻依舊狂妄,那不是骨氣,而是徹頭徹尾的愚蠢。
聞得此言,柳仙兒麵若春花淺淺一笑,輕移著那豐腴的大長腿走上前去,朱唇輕啟,質問道。
“謹言?那趙宗主之前妄圖強行奪取我青蒼學院之時,可曾謹言啊?難道闡教儘是你這等欺軟怕硬之徒?”
對於闡教,墨白那是有恃無恐,畢竟她身份擺在那裡呢。
而柳仙兒,則是無知者無畏,什麼闡教,於她而言,猶如天外之物,聞所未聞。
“既然諸位不願青蒼學院並入無極仙宗,那老夫也不再強求,今日之事,就此彆過。”
說著,趙逍遙一甩衣袖,卷起葉凡塵就要遠遁,卻驚覺整個世界都在排斥著他,令他根本無法破空而去。
他瞬間明了這是對方心有不滿,當下,他如同丟棄敝履般將葉凡塵甩出去,就要再試一次。
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力道之大,使得如今毫無修為的葉凡塵覺得渾身好像要散架子了,不解的看向趙逍遙,心神逐漸低沉。
被清倉學院驅逐,現在趙宗主也扔下了他,他到底該何去何從?
恰在此時,墨白那清冷得仿若寒泉的聲音,在場中悠悠傳來。
“趙宗主,休要再作嘗試了,今日,人,你休想帶走,你,也必須留下!儘管傳信搬救兵吧,我倒要瞧瞧闡教能把我怎樣!”
聞聽此言,趙逍遙心中猛地一沉,但仍強作鎮定,開口言道:“這兩位公主,我敬你們三分,此刻速速撤去神通,貧道便可當作一切都未發生。”
然而,墨白隻是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置可否的輕笑,取出女媧賜予她的珠子,隨手一拋。
刹那間,珠子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演化出一方廣袤無垠、浩渺無邊的混沌世界,宛如一座鎮壓一切的五嶽神山,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壓,緩緩向著趙逍遙碾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