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被軟禁在鳳儀宮的一處偏殿。
許是覺得她的作用至關重要,皇後待她還算不錯。
除了不能出鳳儀宮之外,剩下的都是按最好的來。
晚上,沈珍吹滅蠟燭準備休息。
她確定屋內沒人,屋外也不曾有人偷看,才脫下衣服解開束胸,取出裡麵藏著的聖旨和禁軍令牌,小心地收入衣服袖子的暗袋裡。
想必大宮女也告訴了皇後已經派人搜過她的身卻一無所獲的事,目前來看,她應該能安生一陣子。
隻是令她在意的是嘉元帝說的話。
他為何這般看中這塊玉佩?
【日後若是朕走了,就將它放回朕的寢宮,隻當是物歸原主讓朕安息吧。】
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幾句話。
這塊玉佩和他的寢宮有什麼聯係?
沈珍一時之間還未想出頭緒。
她望著殿內漏進來的月光出神。
也不知清鴻和大哥哥怎麼樣了。
想著想著,她便歎了口氣翻了個身,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罷了,既想不通,那便明日再說吧。
——
與此同時,身處裴府的蕭玠推開窗戶,抬頭望著隱匿在雲層之中的一輪皎月。
煎熬的不止沈珍一個。
他也不遑多讓。
他想她,想到發瘋。
晉王他們為了牽製住他,對她應該不會特彆過分,但他還是害怕。
畢竟那些人連謀逆這種事都乾得出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卿卿…」蕭玠喃喃自語道。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忽然苦笑一聲,關上窗戶和衣而眠。
卿卿,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翌日。
旭日高升,眾人才從夢鄉中醒來,連早膳都還未來得及動,皇後懿旨便傳到了家中。
宮女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總結下來就一句話:聖上病重,皇後傷心過度,因此邀請各官員世家的夫人入宮陪伴說話。
誰不知道皇後打的是什麼主意,有人試圖反抗,卻被跟來的侍衛一劍斬殺,嚇得其他人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皇後已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了。
裴府自然也收到了懿旨,畢竟他們處處都需要用錢,總得拿捏住那個有錢的人是吧?
「裴夫人,請吧。」
宮女做了個「請」的動作,身後的侍衛也伸出手搭在腰間彆的劍上。
沈嬈到底是個深閨女子,見到這個場麵心裡還是有些發怵的,她的手下意識地撫上小腹。
「沒事的阿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