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誰都知道,定遠侯最重孝道,先祖母的話他是一定會聽的。
因此他們才覺得花盈成為主子,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些日子,沈長平既要主持沈老夫人的喪儀,又要應付朝堂之事,結果一不小心著了風寒。
府醫來瞧過,說是無大礙,隻需吃上一段時間的藥,方可痊愈。
煎藥這種半點都馬虎不得的事自然也是花盈親力親為。
她端著煎好的藥去了主院,卻被告知沈長平並不在此處。
「姑娘不妨去書房看看?不過小的也不敢確定,侯爺一向不喜外人進書房。」
「多謝。」
花盈猶豫地站在書房門口,手抬起又放下,最後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無人回應。
那一瞬間,花盈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麵。
侯爺怕不是…暈倒在裡麵了吧?
思及此,她趕緊推開門衝了進去,屋內卻空無一人。
她鬆了口氣。
還好,他沒有出事。
她將藥放下,下意識打量起整個房間。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他的書房。
正當她準備出去的時候,牆上的一幅畫引起了她的注意。
畫上的是一名女子,沒有五官,旁邊還寫著一句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花盈雖沒正兒八經上過學,卻也略識得幾個字,大概能猜出這句詩的意思。
令她在意的是,畫上女子給她的感覺很熟悉。
她總覺得她應該認識那人。
可是,畫中人明明沒有五官,她怎麼會覺得熟悉呢?
電光石火間,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人的身影。
再去看這幅畫,不論是動作,亦或是身段,都與她想的那人對上了號。
原來…原來…侯爺竟然……
「你在這裡做什麼?」
身後傳來沈長平的聲音。
花盈嚇了一跳,掌心全都是汗:「我…我是來給侯爺送藥的…」
沈長平走到那幅畫麵前,也就是她的身邊:「你知道了。」
他並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花盈自知隱瞞也無用:「是。」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沈長平將主動權交到她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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