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南郊的風景真是一絕。
微風拂過,正站在桃花樹下賞景的慕珍攏了攏被吹起的發絲。
「姑、姑娘。」
慕珍偏過頭,隻見一位青年紅著臉站在她的身側。
她有些疑惑,但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公子有何事?」
青年猶猶豫豫地遞上一段桃枝,眼神飄忽不敢看她:「姑娘方才的模樣,甚美,吾心向往之。」
他的用詞倒是大膽。
慕珍要是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那可真的是太遲鈍了。
她摸摸自己的頭發,覺得有些好笑。
也就是蕭玠手生,梳不好婦人的發髻,每次出門他都隻是拿簪子隨便一挽。她想,左右有他在身邊,也沒人會那麼不識趣地湊上來,便也隨他去了。
誰曾想,今日竟鬨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慕珍剛想開口告訴青年實情,卻突然覺得肩上一重,緊接著跌入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
蕭玠漫不經心地抬眼瞥向對麵呆怔的青年,清冷矜貴的模樣讓對方不敢直視:「本王是她的夫君,你有什麼問題嗎?」
京城裡能稱一聲本王便隻有——
攝政王蕭玠。
青年麵色一白,嚇得話都說不完整,趕緊道了歉連滾帶爬地跑走了,仿佛後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他似的。
「攝政王殿下,你嚇到人家了。」慕珍打趣道。
蕭玠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不爽:「你為他說話?」
慕珍一怔。
不是,他這又是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蕭玠便鬆開了手,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慕珍無奈扶額,吃醋的蕭清鴻最難哄了。
他走得很快,連慕珍都有些追不上他,似乎是醋狠了,打定主意不理她。
「啊!」
聽到聲音,蕭玠下意識地往回跑,見慕珍坐在地上揉著腳踝,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他心疼不已,不由得在心裡埋怨起自己:「哪裡疼?」
慕珍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不醋了好不好?我真的沒想到有人會給我送桃枝,而且我也沒為他說話,我那是在打趣你。」
蕭玠哪能不知道她是裝的,可他卻心甘情願上鉤。
他也知道此事與她沒關係,但是當他看到有人給她送桃枝的時候,他就完全失去了理智,醋得要發瘋。
他的卿卿那麼好,有那麼多人惦記著她。他真想把她藏起來,不讓旁人窺視半分。
「說起來,這事還要怪你。」
慕珍來了一招反客為主,伸手撫上自己的發髻:「每次出門,你都隻是拿根簪子隨意挽起我的頭發,誰能看得出我是一個已經成了親的婦人?而且這次你又不在我的身邊,才會鬨出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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