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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慕珍終於出了宮門。
她回頭看了一眼巍峨嵩峻的皇城,心中百感交集。
這裡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卿卿。」
慕珍循聲望去,隻見蕭玠坐於駿馬之上,緩緩而來。
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皇後(聖上)——」
他們同時開口,仿佛心有靈犀般吐出兩個字:「邊疆。」
蕭玠伸手將她拉了上來,笑著搖搖頭:「我就知道皇後找你是為了這事兒。」
慕珍簡單地將她與皇後的談話複述了一遍:「她也是照吩咐辦事。清鴻,你說我們想要好好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蕭玠難得地沉默了,扶在她腰間的手略微收緊了些,似是在自嘲:「都怪我。」
慕珍靠在他的懷裡:「彆想太多,清鴻。你既決定不了自己的出身,又乾涉不了彆人的想法。就算我們現在做回普通老百姓,該猜忌的那位還是會猜忌我們。」
「你說得對。」
蕭玠歎了口氣:「今日他不止留了我,也留了江見真和沈長平,畢竟我們三人關係匪淺。可以說,在他眼裡,如今他重用的臣子都是我的人,他怕我們會聯合起來,動搖他的江山。我已經向他表明了隱退的想法,等綿綿再大一點,我就帶你們娘倆兒去看大燕的大好河山,遠離京城的是是非非。」
「好。」
——
禦書房。
安初帝屏退左右,拿著先帝留下的密詔細細摩挲。
【攝政王如有異心,必誅之。】
他很矛盾,自從坐上這個位置看到這道密詔起,他就沒有一天是不矛盾的。
捫心自問,他能順利登基,蕭玠夫妻倆功不可沒。
可是身居高位,坐在天下人都想坐的的位置上,讓他壓力倍增,對待任何事情都莫名有些杞人憂天。
更何況,蕭玠不僅足智多謀,且驍勇善戰,超出他的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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