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慕珍睡得很沉。
有蕭玠在身邊,她總是特彆安心。
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早安,卿卿。」
蕭玠倚靠在床頭,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摟著她的腰,讓她睡在自己懷裡,手指摩挲著她的腰線。
慕珍摁著他的腹肌,微微撐起身子:「大騙子。」
蕭玠挑起她的一縷發絲,纏繞在指尖把玩,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錯:「嗯?我騙你什麼了?」
慕珍咬咬下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那種嬌嗔的眼神看得他又是小腹一緊。
他緩緩直起身子,湊近她的耳邊,與她耳鬢廝磨:「嗯?卿卿怎的不說話?我騙你什麼了?」
「明知故問。說好的隻許留在裡麵一次,結果…結果…」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愈來愈輕。
越是這樣,蕭玠越是想逗她:「結果怎麼了?」
慕珍伸手推了她一把,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結果怎麼了你不是很清楚嗎?事先聲明,綿綿年紀尚小,我並不準備給她生個弟弟妹妹,所以等會兒你就去街上抓一副避子湯,聽到沒有?」
「傻瓜。」
蕭玠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新婚夜我便說過,避子湯那種東西,我怎麼舍得讓你喝。藥是吃完了不錯,但是我早就按江見真給的藥方抓好了藥,已經續上了,綿綿現在不會有弟弟妹妹的。」
這個老狐狸又騙人!
蕭玠認錯倒挺快,心肝寶貝似的哄了幾句,便又心猿意馬地調戲起了她:「所以娘子,今晚為夫可以留在裡麵嗎?」
未成婚前,明明是他臉皮薄,隨便說句什麼,都能將人說得麵紅耳赤,怎麼成婚多年,扭捏起來的反倒成了她呢。
慕珍從他的身上下來,輕輕踹了他一腳:「今晚你再去要個房間,睡彆處兒去。」
蕭玠委屈巴巴地揉揉被踹的地方:「娘子這是要謀殺親夫?」
「你少來,蕭清鴻。你一個十六歲就上戰場的大將軍能有這麼柔弱?」
蕭玠垂下頭,整個人更覺可憐:「娘子不疼我了。」
慕珍巋然不動:「我不吃這一套。」
蕭玠微微俯身,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將她圈在自己懷裡,啞聲道:「那我求你,求你疼我,卿卿。」
慕珍心尖一顫,試問這誰能抵擋得住:「你耍賴,蕭清鴻…」
蕭玠欺身而上,咬住她的唇:「疼疼我,卿卿…」
事後,攝政王妃表示很後悔,非常後悔。
白日宣淫什麼的,最討厭了。
——
元辰已過,慕珍等人準備留在句容過年。
原本他們是打算啟程去金陵的,但是近來天氣驟冷,儘管他們小心翼翼地防範著,可是綿綿還是不慎染上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