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蕭玠與慕珍沒想到的是,林家人的臉皮竟然那麼厚。
他們說,林菡怎麼說都是在攝政王府失了清白,攝政王府就應該負責到底。
「哦?那你們想本王怎麼負責?」
蕭玠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要臉的人:「或者你們倒是說說本王憑什麼負責?這件事與本王又有什麼關係?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們難道不清楚嗎?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自己造的孽,後果也該由你們自己承擔。」
林家主被堵得說不出話。
說到底,這事兒都是他們自己惹出來的禍。
隻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林菡失了清白懷了野種,入攝政王府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他們現在所能做的隻有借題發揮,咬死是攝政王府的人強迫了林菡,將自己塑造成苦主,以便博取世人的同情,不被人戳脊梁骨。
蕭玠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手指摩挲著上麵的圖案:「本王倒是可以幫你們找出那晚的人是誰。後麵你們想怎麼做,本王一律管不著也不想管。」
林家主深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攝政王府也如他們所願給出了交代。
可是他們不甘心啊。
明明結果,不應該是這樣的。
——
那晚與林菡顛鸞倒鳳的是攝政王府的一名守衛。
他的身份是低了些,但是身材樣貌勉強也能算得上出挑,與林菡倒是還算登對。
林菡說什麼也不願嫁給他,甚至揚言要把孩子打了。
在她的心裡,配得上她的隻有蕭玠,她怎麼可能願意自輕自賤嫁給一個守衛。
林家再不濟,十數年前也是名門望族,桃李滿天下,即便現在落魄了,林家的女兒也不是一個守衛能高攀得起的。
隻是眼下事情已成定數,除了將林菡嫁出去,林家彆無他法。
林家主也不會容忍她繼續丟林家的臉。
於是,他命婢女將林菡嚴加看管起來,匆匆定了個日子,倉促準備了數十抬嫁妝,一頂小轎將人送進了守衛的府裡。
聽說林菡自嫁過去之後,便受儘婆婆和小姑子的搓磨,丈夫也不站在她這邊,沒多久就將孩子作沒了,日子過得不儘如人意。
慕珍聽說之後,難免有些唏噓。
不過她沒那麼大度,會去同情可憐一個覬覦陷害她丈夫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
八月十五,安初帝突然宣召慕珍進宮。
「聖上要見我?」
慕珍與蕭玠麵麵相覷:「公公可知聖上尋我是為何事?」
大內監搖搖頭:「聖上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能揣測的?」
慕珍示意蕭玠寬心:「既如此,我便與公公走一趟吧。」
大內監側身讓道:「王妃請。」
蕭玠心慌得厲害:「卿卿,還是我與你同去吧。」
還沒等慕珍說話,大內監便出聲阻止道:「王爺恕罪。聖上說了,隻見王妃一人。」
言外之意就是,即便蕭玠去了,也隻能在外麵等著。
慕珍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沒事的。你彆想那麼多。」
他怎麼可能不多想,畢竟那位完全是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