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圍場。
慕珍自顧自地與泰安他們說著話,完全不理會低聲下氣圍著她轉的蕭玠。
眾人全都看破不說破。
八成啊,小夫妻倆之間又鬨彆扭了。
而且是攝政王殿下單方麵惹自個兒的王妃生氣了。
綿綿頗為同情地扯扯蕭玠的袖子:「爹爹,你又怎麼惹娘親生氣啦?」
明明前幾日有關於楚婕妤的事情都翻篇了。
蕭玠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搖了搖頭,用食指抵住唇:「噓——」
「你們大人真奇怪。」綿綿小聲嘟囔了一句。
蕭玠摸摸她的小腦袋:「去找哥哥姐姐們玩吧。」
「哦。」
綿綿雙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道:「爹爹,任重而道遠啊。」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卿卿。」
攝政王殿下十分厚臉皮地在慕珍與泰安之間硬擠出個位置坐下。
莫名其妙被擠到一邊的泰安:?
行行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慕珍喝了口茶水,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轉頭和餘年嘮起了家常。
墨暉是安初帝特彆邀請來參加這次秋狩的。
當年他不願入朝為官,皇帝也沒勉強,隻是私底下還保持著往來,偶爾他也會為皇帝辦些他們辦不了的事兒。
餘年不由得多看了蕭玠兩眼。
她是真的好奇,蕭玠是怎麼惹慕珍生氣的,竟然能把人氣成這樣。
蕭玠垂下眼眸,突然捂著手背「嘶」了一聲。
慕珍趕緊放下茶杯,緊張地抓起他的手:「怎麼了?」
蕭玠委屈巴巴地將手背往她麵前湊,那裡有一小塊被茶水燙出的紅痕:「卿卿,疼。」
旁邊聽到這句話的眾人紛紛搓搓手臂,隻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戰場上被刀劍戳個窟窿都麵不改色的攝政王殿下隻是被尚有餘溫的茶水燙出那麼一丁點完全不明顯的紅痕竟然就喊疼?
絕對是他們還沒睡醒。
偏偏這裡麵還真就有一個人信了。
慕珍輕輕吹了吹他的手背:「這麼大個人了,連杯子都拿不穩。」
蕭玠對此十分受用:「我是不小心的。」
「怎麼沒把你手燙壞。」慕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卿卿舍得嗎?」蕭玠反問道。
慕珍沒有回答他的話:「比起這個,你還是先看看你的寶貝閨女吧。」
眾人全都看了過去。
李渙「噌」地站了起來:「李琤!你給我把手撒開!」
他口中的李琤正是他的小兒子。
李琤對他爹的話充耳不聞,扒拉著人家小姑娘,上去就想吧唧一口,卻被他的長姐李姣死死拽住,沒能得逞。
綿綿歪歪腦袋,還以為他們是在玩什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