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求,他隻要她活著。
還好,上天厚待他們。
她還活著。
蕭玠張張嘴,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仿佛被釘在原地,很難邁開步子。
慕珍見狀便想要走過來與他會合。
他趕緊製止:「你彆動。我過來。」
蕭玠推開攙扶著他的趙榮,踉蹌著向慕珍走去,短短幾步路,他仿佛走了好久好久。
直到走到她的麵前,握住她的手,他才有了一絲真實感。
他不知是該作何表情,嗓音有幾分哽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慕珍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他的發絲,入目的一片雪白刺痛了她的眼:「清,清鴻,你的頭發…怎麼會這樣…」
「沒事的。」
蕭玠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慕珍環住他的脖子,搖搖頭:「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本不是你的錯。」
蕭玠微微偏頭:「還不走?」
耶律雲這才反應過來:「啊…走,走。」
馬車上,蕭玠也不敢隨便亂動慕珍的腿,怕讓她傷上加傷。
「她的腿應該還有得治。」
耶律雲讓他放寬心:「我處理得還算及時。」
蕭玠瞥了他一眼,鄭重其事地行了禮:「多謝。」
耶律雲插科打諢道:「這回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啊,以後記得補上。」
「嗯。那得看你的要求過不過分。」
沈長平等人收到尋回慕珍與耶律雲的消息,連忙往攝政王府趕。
安初帝也派了太醫前來。
慕珍身上的傷並無大礙,難治的是她的那條腿。
蕭玠怕治不好那條腿她會難過,他不想她難過。
他問江見真有幾分把握。
江見真看看他,心無旁騖地為慕珍的腿施針:「你應該謝謝那人。處理得當,她的腿才能保得住。隻不過往後陰雨天或者冬日裡,她的腿難免會有些疼痛,要注意保暖。這些日子,我會每日來為她施針,就不要勉強下地了,好好在床上靜養便是。」
蕭玠鬆了口氣:「好。」
他惦記著慕珍,慕珍也在惦記著他:「清鴻的頭發…」
江見真將針一一收回,回答她的話:「他這是憂思過度氣急攻心所致。」
「那他的身子沒事吧?」
江見真搖搖頭:「我給他把過脈,除了白頭,他的身子骨並無大礙。」
慕珍鬆了口氣,蕭玠握住她的手:「你若是不喜歡,改日我將它染黑就是了。」
「你什麼樣我自然都是喜歡的,我隻是怕你的身體有什麼影響。」
慕珍尋找起與她一同回來的耶律雲的身影:「耶律將軍呢?他的傷勢如何了?」
「難為你還能記得我。」
耶律雲從外麵走了進來,太醫已經為他包紮好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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