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客氣。」
大內監微微欠身表示敬意:「聖上說請您安心休養,這些玩意兒隻當給您解悶。」
慕珍瞥了眼身旁的蕭玠,拉住他的手:「勞煩公公回稟聖上,我的傷已經好得多了,腿也已無大礙,改日定當與清鴻一同進宮,叩謝聖上隆恩。」
「咱家一定將話帶到。」
眼瞧著已經在攝政王府待得夠久了,大內監也不再多做逗留:「王爺與王妃若無旁的事,咱家便先告辭了。」
「公公慢走。」
慕珍打算親自相送,蕭玠也是要陪著的。
大內監連忙製止:「王爺與王妃可真是折煞奴婢了。王妃腿腳不便,還是好好歇著吧。」
「既如此,那我們便不送公公了。公公慢走。」
慕珍吩咐春桃好生將人送出去。
大內監回宮之後便將今日在攝政王府聽到的話一句不落地轉述給安初帝聽。
「知道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大內監使了個眼色,屋內眾人便都退下了,隻剩下安初帝一人。
他合上雙眼,腦海中回想著當初嘉元帝留下的那道密旨。
【攝政王如有異心,必誅之。】
他微微勾唇,抬手遮住眼。
父皇,攝政王現在不止沒有異心,相反的,可是忠心耿耿啊。
若不是慕珍讓蕭玠殺回來救他,他還真不一定能活下來。
可以說,他這條命,是攝政王夫婦救的。
那夥人他也審了。
是先晉王的同黨餘孽。
他們沒有固定的目標,能殺一個算一個。
當然,最好的,便是殺了他這個皇帝。
蕭玠要是在慕珍與他之間選了慕珍,今日他怕是就沒這條命坐在這張龍椅上了。
自然,也得多謝慕珍的勸解。
毫無疑問,這回對於攝政王府,他是有愧的。
他現在也很矛盾。
究竟是該對攝政王府好?
還是繼續提防?
父皇啊父皇,兒臣似乎還未參透該如何做一個好皇帝。
你能不能再教教兒臣何為帝王之道?
——
「卿卿!」
蕭玠從噩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往下流。
「怎麼了?」
慕珍揉揉眼睛,起身攀著他的肩膀,擦拭著他鬢角的汗水,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像哄綿綿似的哄著他:「彆怕清鴻,我在呢。你隻是做噩夢了,不怕啊。」
蕭玠緊緊將她摟在懷裡,雙臂勒得她有幾分疼,但是她忍下沒說,隻是一遍又一遍地輕撫他的背:「清鴻不怕。卿卿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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