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月麵色不改:“我向來愛惜徒弟,就算親愛的弟子做了什麼,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哦?”
繁寧看她,挑了挑眉:“想收我為徒弟,就這樣可不行。”
“而且,這樣的威脅簡直……”
陵遊:“簡直?”
“簡直毫無用處嘛。”
繁寧撐了撐下巴,煞有其事:“說不定要是千江月長老把一切都和盤托出的話,我反而會更輕鬆呢?”
反正她又沒說過什麼謊話,就算被拆穿了也無非是那些人過度腦補。
至於那群聚在一起的修士……那就更加和她沒有關係了。
“我可不參與你們年輕人的小矛盾,”千江月笑起來,注意到陵遊一直很警惕的目光,無辜的擺了擺手,“多管的長輩是會被討厭的。”
“小矛盾”?
繁寧不對此做出評價。
她目光幽幽往上移,注意到遠處張望的幾人後,手撐著一邊臉頰,笑得意味深長,“可他們好像對長老寄予厚望啊……還看著我呢?這可真是讓人苦惱。”
陵遊猜測:“應該是聽那些妖獸說你昨日給我‘解了毒’吧?”
“是這樣嗎?”
繁寧隨意的在石頭上坐下,表情詫異:“我難道看上去很像是以德報怨的正人君子?”
“他們怎麼就敢有自己一出問題我就會幫忙的錯覺?”
陵遊:“……”
陵遊看了眼抱胸微笑毫無參與感的千江月,有點哽住了。
“大概是他們還活在適合幻想的年紀吧。”
另一邊。
眼見著千江月遲遲沒有帶來好消息,本就擔心自己的眾修士都坐不住了。
他們一個個眼神交接,最後默契得推搡了沉默至今的喻長青,毫無理由的要求道:“喻師兄不是和他們熟悉嗎?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喻長青抬眼看著催促的眾人,眉頭擰了一瞬,還是中肯的提醒道:“……你們剛剛才親手將他們趕走,更何況千江月長老也在,她或許能有辦法。”
“都是修士,以後說不定還要進入同一個宗門,他們怎麼能這麼小氣?”最初開口的領頭男人神色不虞,瞥了眼疑似交談愉快的三人,心下更是不爽,“人命關天,他們難道還想著隻顧自己不成?”
“是啊是啊,這可不是打打鬨鬨的小事,承了恩惠,我們以後也一定會感謝他們的。”
“不過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都願意幫妖獸了,怎麼能對自己人吝嗇?”
“那個繁寧還挺邪門的,但現在千江月長老可親自出馬了,她要是再拒絕,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一迭聲的叫嚷在耳邊爭吵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