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本來氣勢洶洶的修士瞠目結舌。
人心都是肉做的,更何況,他們都承了樹枝的恩惠。
“知道了就走吧,要是還想為這些‘可憐的異類’做些什麼,那就自己躺上祭台逼出體內所有的靈力為他們實現願望。”
繁寧抱著孩子掠過失魂落魄的修士,側身而過的目光平淡而冷漠,“記得將自己利用殆儘,實在沒有靈力了,就用痛苦逼一逼體內的生機。”
“……”
“都是修士,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被推翻所有猜測的修士終於受不了了,他死死瞪著繁寧瀟灑的背影,一伸手就薅住了飛揚的袖口,語氣含怒帶委屈,“我們隻是被誤導了而已。”
“就算他們真的罪無可恕,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計較?還不是要好好度化……”
“人死債消,”繁寧沒停下腳步,空閒的右手將被揪住的地方直接斬斷,“如果你們都是這樣的想法,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身後有人大喊:“你難道要讓他們化為厲鬼再次危害一方嗎!”
一直沒說話的陵遊都覺得煩了:“那讓他們死透了不就好了!”
“魂飛魄散……總有能行的辦法。”
留下這句話的陵遊再次跟上了繁寧的腳步。
“魂飛魄散?!他,他們……”滯留在原地的修士忍不住重複了那四個字,越說越是惶恐,語調都跟著僵硬起來。
“你們看——”
一聲驚呼。
繁寧帶著人走出村子的一瞬間,那些如朽木一樣呆站著的村民忽然有了自己的動作,空洞的眼裡滿是恐懼和瘋狂,迎頭磕在地上跪了一次又一次。
“我要兒子……”
“我要用不完的銀子……”
“我想要加官進爵,做人上人!……”
無意站到中間的修士們忍不住各自靠近,明明村莊的顏色在慢慢恢複,甚至連那股陰暗潮濕的味道都要跟著散去了。
但為什麼他們沒有半分的喜悅?為什麼看見懷裡樹枝發光的時候,心裡隻覺得悲傷?
被樹枝重新喚醒的那些修士悶不吭聲的追著繁寧離開的方向去了。
身後殷切的呻吟不斷傳來,但落到他們耳朵裡,又再一次產生了變化。
“願望,我的願望為什麼沒有實現……”
“祭品!一定是我們觸怒了神明,要用祭品抵罪!”
“她還沒死,用火燒……願望,我的願望實現了!……”
在聽到這些曾真實發生的聲音之後,在場的修士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認知裡脆弱不堪的小草突然鑽進了骨頭縫,然後——在他們擔心小草夭折的時候,被狠狠鑽進去,連頭顱都被尖銳頂開。
幻境散了,最尖銳的部分毫無遮擋的出現在他們眼裡。
那棵庇護了他們的神樹從樹乾上流出一簇又一簇的血來,連垂下的枝葉,都像是吊起了一顆顆頭顱。
蹲在樹乾下的繁寧頂著瑪麗蘇之眼挖出樹乾最深處的種子。
在最後一個“祭品”死去後,它就已經在過去生根發芽了。
自此,每一個影子,都是揮之不去的疤痕與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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