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寧,注意態度。”
等她把話都說完了,掌門終於慢悠悠出來和稀泥,“清雲宗並沒有什麼壞心思,現在人也看過了,自然不會繼續糾纏。”
清雲宗宗主捂著嘴咳了一下,眼珠子下垂,似乎正在思考對策。
他自然不相信眼前這三人從未離開過,但想要戳破這個事實,又缺少了最關鍵的證據。
“你好像真的這麼以為,”繁寧站直了身體,冷冷的看著一臉深沉的清雲宗宗主,氣極反笑,“我們掌門說話好聽,我可不是。”
“想發設發的想來看我們一眼,倒真是辛苦您了,不愧是清雲宗坐在首位的宗主。”
“你還要忍下去麼?”繁寧陰陽怪氣,扭頭就看向了身邊的陵遊。
陵遊一怔,嘴角剛剛勾上去的笑容瞬間垮台。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忍不下去什麼,但是既然繁寧都這麼說了——
“畢竟是宗主,”他捂著嘴乾咳一聲,含糊道:“不能繼續麻煩掌門了。”
掌門:“……”
他額間青筋跳了跳,想起今夜突然闖上門來的某位劍尊,心情忽而沉重了許多。
“不麻煩掌門……難道就要自己受委屈嗎?”繁寧滿臉不讚同,又抽出手上的符籙,歎息,“閉關遭了反噬可不是尋常的傷,修士素來耳聰目明,你又對陌生氣息格外關注……若非如此,又怎會被爭執驚擾,心緒擾亂之下反傷己身呢?”
係統瞠目結舌:【你這……一隻羊扒兩次皮啊?】
還用的同一個理由!
陵遊會意,張口就逼出了一口血,“掌門……”
掌門:“!!!”
“反噬可不好治,便是師尊出手,想要完全治愈也需奇珍異草,”江彆鶴見情況補刀,隨手就從腰間薅了一枚藥丸給人喂下去,邊把脈邊搖頭。
搞得係統都迷糊了,【那個反噬,沒有嚴重到這種地步吧?】
它怎麼記得……那就是一個普通的靈脈受衝,其他全是繁寧靠著沒人驗證在瞎編啊?
繁寧伸手拍了拍陵遊的背,故意以一個極其熟悉的姿勢將人扶在身上,說:“都這樣了還要逞強,可看清雲宗宗主這樣平靜處理的樣子,說不定這都不是第一次了。”
“有劍尊大人撐腰的弟子尚且是如此,那沒人撐腰的呢?會不會還沒討個公道就被人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陵遊被她拍的一個踉蹌,不僅非常巧合的踩在了地上的傳音符籙上,還格外不幸的將其啟動了。
掌門:“……”
清雲宗宗主:“……”
繁寧狠手將陵遊擰出悶哼,張嘴就是告狀。
“劍尊大人!您的徒弟被欺負狠啦,就因為一句傳言被打擾閉關,現在可是遭了反噬——您管不管!”
“……”
一陣沉默後,對麵傳來了劍尊冷清的聲音。
“管,我這便來思過崖。”
一分鐘後,符篆在雪地中化為灰燼,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挺拔的身影。
鑒於繁寧一嗓子把事情“前因後果”說的相當完備,本就悶氣在心的劍尊一落地,拔劍就是指。
陵遊不太自在,隻看了一眼擋在麵前的背影就彆過了眼。
但繁寧就沒有這些心情了,她不僅良心不痛,還極其擅長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