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遊挽袖子,手上的青筋又跳了一下:“什麼小弟,你——”
“有什麼感情上的事請先往後稍稍吧,”一直被無視的江雲笙翻了個白眼。
眼見著這兩人還要將誰都能看明白的戲碼繼續下去,她扯了下嘴角,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
“……”
陵遊看了她一眼,平靜的收回了還沒伸出去的手。
“想說什麼就說吧,”繁寧看向開口的江雲笙,聽到這句“感情上的問題”也隻是微微笑了一下,順手就薅了把小少爺的毛。
“……?”
小少爺被頭頂突如其來的拖拽感驚了一下,人還坐在地上呢,剛抬頭想問繁寧要做什麼,下一秒就撞上了陵遊冷淡的眼神。
嗯,這眼裡的冷淡似乎還不太純粹。
小少爺直愣愣看向了兩人袖子下自然交握的手,啪的一下給自己的臉來了個清脆的巴掌。
“不,不是啊……現在當小弟的都可以牽大姐頭了?”
“……”
“……你彆說話了,”江雲笙看著他,白眼都想翻到天上去。
她甚至一度不理解這個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難道就是靠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嗎?
“你有辦法壓製鏡湖的暗麵對不對?”忽然想起了什麼的江雲笙壓緊了乾澀的唇瓣。
按理來說,作為秘境的真正主人,她不該受到裡麵的傷害,可偏偏——垂下眼的江雲笙格外狼狽。
“怎麼可能……她自己都被暗麵附身過!”
“是啊,江……小姐肯定是弄錯了吧……”
周圍的人一聽炸了鍋,回憶了一下見到繁寧的所有記憶,繼續篤定勸道:“江小姐你一定是弄錯了……”
“你能壓製其他的暗麵?”江雲笙油鹽不進,掃了眼周圍的人,嘴角微微勾起,“要不是你在這裡,他們早就被暗麵反噬而死了吧?”
“這麼多的人,每一個都活得好好的……這可是難以複製的奇跡啊。”
繁寧:“壓製?你似乎把我想的太厲害了些,陵遊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被附身過哦,難道你想說我厚此薄彼嗎?”
陵遊微微眯起眼,心裡想著江雲笙在這件事上估計沒說謊,畢竟季小少爺能安全走到現在就已經是佐證了,彆人不知道,他難道還不知道繁寧是個什麼德性?
——但這話顯然不能說。
於是他咳了一下,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時,繃著臉補了一句:“我和繁寧待在一起的時間可是最多的。”
說完這句,陵遊順嘴轉移話題:“你不是剛從鏡湖外麵進來麼?這裡和彆的地方有什麼差彆……你難道真的一無所知?”
江雲笙臉色逐漸冷靜,她冷冷看著感情很明顯變質的兩人,再次重複:“我問的是繁寧。”
“這裡是個什麼樣子,我比你們可清楚多了,秋意濃以前都做不到的事現在難道就能做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