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被他罵得憋了一眼的淚,委屈洶湧而至,手中的掃帚一扔,便氣恨地跑了出去。
這都叫啥事,明明回了娘家的閨女,憑啥聘禮全帶走?
她就說,當初咋突然就要立個女戶,突然就要分家出去。
原來從一開始,就防著他們,算計著他們!
韋氏既然委屈又憤怒,想了想,便往葉大全家走去。
進了門。
便見杜氏在那切豬草。
韋氏走過去:“大嫂”
杜氏抬頭:“咋了?”
“你家不是請了三個下人,咋還自己乾活?”
“嗐,乾了一輩子活兒,哪閒得住。無聊時就乾些輕便的,就切個豬草,也不累,當打發時間。”
韋氏聽得心裡酸溜溜的,很是嫉恨。
明明大家一樣都是富戶,憑啥大嫂能享福,自己卻累死累活的乾家事。
可她來不是說這個的。
她抿了抿唇:“那啥小妹要出嫁了孩子他爹竟然說聘禮她全帶走”
“嗯,有啥問題?”杜氏看著她。
韋氏噎著了她來這裡,是找認同感的。同時,想讓杜氏去出頭。
隻要他們兩個兒媳站在同一戰線,杜氏再鬨騰下,爹娘怎麼也會顧及一下大房二房的感受。
就算留不下七八萬兩,留個二三萬兩也是好的。
哪想,杜氏竟然說有啥問題?
韋氏不知她是不是裝的,想讓她先挑明,抿著唇道:“我就沒聽過哪個姑娘出嫁把聘禮全帶走的。爹娘養育她一場怎麼也得留點給爹娘不是?”
杜氏一怔:“你曉得自己說什麼嗎?”
“你是要小妹報答爹娘的養育之恩?咋的,敢情以前小妹沒給過爹娘錢?先不說以前的30兩,隻說現在,不但好吃好住地奉養的,還每月每人給5兩零花!”
“弟妹這麼孝順,你家每個月給爹娘多少?”
韋氏臉色鐵青,吱不了聲。
此時,葉大全抱著一個盒子出來,急匆匆地往外走。
杜氏叫住:“哎,去哪?”
“這個小玉馬是我前兒個買的,我拿給小妹當添箱。”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出了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