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交叉火力形成的槍林彈雨將石拱橋兩邊的人逼時叉巷口和拱橋後麵的拱牆下,梁晃和劉廣來處在一邊橋頭過去的巷口拐角,子彈在他們眼前的路上嗖嗖飛射,牆角的青磚被打得碎屑迸散。
站在兩人旁邊的花二,對他們說:“鬼子就逼過來了,咱不能硬拚,得找地形伏擊。”
劉廣來望著石橋的拱牆那邊猛的說:“橋後麵的人!不將他們解救過來,等鬼子攻近來就無路可退了。”
“誰在那邊?”花二問了句。
“不是很清楚,但剛才我看著三晚和周打輪從橋頭翻了過去,那邊原先還有人的,至少都有四五個人被困住了。”劉廣來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對花二道:“二弟,看那邊有沒有兩三個會水的,潛進水裡等那炮艇靠近了,從水裡出來打爆橋底的炸藥。”
花二想了下說:“這事就交給我了,最痛恨的是鬼子的囂張。”
梁晃想了下說:“這口氣能憋得住麼?鬼子的排頭兵離橋四五十米就得潛水裡,那時炮艇離橋還有近百米,這過程至少得在水裡呆個十多分鐘。”
“你就告訴我炸藥藏在那一處,能不能一槍命中。”花二看著梁晃
“拱橋這邊的基座上,往上第二格青石是挖空的,用紙殼糊了外表做成青石的樣子,好多炸藥就在藏在裡麵。”
花二一個人抬起路上先前梁晃他們丟下的門板,對還埋伏在巷裡的國軍士兵喊道:“給我丟個手榴彈出去。”
一個士兵立馬跑到巷角,將身上的手榴彈解下扒掉帽蓋拉下引線,衝出路上使力扔了出去,斜對岸射來的一梭子彈將他打倒。
花二剩著炸彈爆炸,頂著厚實的門板衝出路上向橋拱牆下跑去,飛來的子彈不停啪啪釘在門板上,伴隨他走過這十一步的險命路。
拱牆下發現花二衝過來的徐三晚一個衝動鑽出來用手頭的兩支駁殼槍對隻距他不過五十米的鬼子射擊,對方射來的子彈打在他跟前的石攔柱上,火星四濺,差點沒要了他命。
拱牆下被困的有徐三晚,周打輪和花四,還有另外兩個隊員,徐三晚衝冒死過來的花二喊道:“你是要陪咱們一塊死麼?”
“眼看是無路可退了,你還非要衝過來。”花四在一旁也吼道。
花二把門板靠牆上,說:“我這不是來救你們麼。”看一眼站河堤邊上牆根下的幾個人,再掂量那塊不過80公分寬的門板。“趁鬼子還沒近過來,三個將門板打橫躬身護著衝過路上去。”扯了徐三晚一把和另兩個人。“趕緊的你三個,彆猶豫。”
徐三晚看了眼花二,再看看周打輪和花四。“跟著我是不是要把門板扛回來?”
“不用了,再說你也扛不動,咱三個潛水裡去得了。”花二說,又推了徐三晚一把,示意他彆再囉嗦。
周打輪卻聞出了不對頭,緊張的說:“潛水裡乾啥呢,等下鬼子的炮艇開過來,還不得把咱翻出來。”
“它過不來的,橋下有攔網,橋底有炸藥,咱就是要把炮艇給毀了。”花二隨即衝徐三晚吼。“走啊!”
兩個隊員立馬扛起門板打橫把徐三晚挾在中間向那邊巷口彎腰衝去。
花二掏出身上的槍走近橋底下察看座基上梁晃說的藏著炸藥的偽裝處,回頭對身後的兩人說:“咱順著堤邊潛水離開橋底十數米呆著,等著炮艇過來,你周兄不妨潛遠一點,打爆炸藥的事交我哥倆完成。”
說著花二已順著河堤滑入水中,周打輪跟上也落到河水裡,對花二說:“我水下經驗比你們豐富,炮艇近過來我能及時發現,呆一處好有個提醒的。”
“這個最好了,難得你周兄肯舍命相陪。”
“從水裡出來不死的話,今晚我找酒跟你喝。”花四跟著落下水中對周打輪說。
“有大洋麼,給我找些。”
“這時勢,你不怕有錢沒命花麼。”
河堤兩岸的鬼子兵很快擠到橋兩頭的巷口拐角處,兩邊形成的交叉火力轟擊著兩頭的巷子裡麵,這時很多國軍向兩頭巷子裡聚攏過來,子彈和手榴彈飛出巷子口,加上原先一些從路上避到遠處的遊擊隊從河兩岸也形成交叉火力向鬼子射擊,一時間把要衝進巷子和橋上的鬼子壓製在河堤邊上。
但是,往城裡滲透進來的日軍,從巷子另一端對國軍槍擊,被兩頭挾製的國軍不得不分開火力還擊,這條由一橋連接分彆不過百來米的街巷,一時間無數子彈穿梭往來,手雷和手榴彈炸得到處濃煙翻滾,屋瓦和磚碎飛濺,不時有人在應聲中倒地。
日軍實在太多,而且武器精良,逐漸強攻進巷子,將守家衛土的抵抗者逼進彆處的叉巷口。
鬼子攻上拱橋高處的平地,從兩頭架著機槍對巷子裡掃射,大有居高臨下之勢,掩護著路上的日軍向裡麵挺進。
內河炮艇這時也駛到橋底下,企圖從橋底穿過去搜尋可攻擊的目標,卻不出所謀地被河水下的漁網纏停在橋底下,船上的鬼子兵發現了水中卷起的漁網,這才意識遭到了設伏,對周圍河麵大叫著,就怕下一秒有什麼從水裡鑽出來要了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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