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稍有異動,便能瞬間取他性命。
叱吉設?驚恐地轉過頭,脖頸處的青筋暴起,怒聲質問道:
“什麼意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雙方交戰,自古以來便有不斬來使的規矩,你們隋朝身為堂堂大國,難道連這點基本的雅量都沒有嗎!”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與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在營帳外回蕩著。
宇文成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冷冷說道:
“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方才進帳的時候,可是親口說了,國與國之間,又何分大國小國。
既然如此,這規矩在你眼中想必也沒那麼重要吧。
何況,雅量這東西,那也得分人,你們是人嗎?”說到此處,宇文成龍的語氣愈發冰冷,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叱吉設?燃燒殆儘,
“你們若是人,會喪心病狂地將我國和親公主斬去頭顱,再派人送回來嗎?
你們的所作所為,簡直豬狗不如!”
叱吉設?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隋朝人是在這裡等著他,挖好了坑等他往裡跳。
不但讓他往裡跳,他還像個玩物一般,被人給戲耍,嘲弄。
自始至終,都沒有將他給當人。
武信坐在大帳內,他緩緩揮了揮手,對著帳外的隋軍士卒高聲下令道:
“將其頭顱斬了,讓突厥人自己拿回去。
這次,希望處羅可汗不要再見不到了。”
隋軍士卒得令,立刻握緊手中兵器,向著叱吉設?圍攏過去。
片刻的死寂之後,?叱吉設?的頭顱被一名隋軍士卒如拎著戰利品般,大踏步地送了回來。
那頭顱上的雙眼圓睜,似是死不瞑目,臉上還殘留著生前最後的驚恐與憤怒。
一滴滴鮮血順著脖頸處的斷口緩緩滴落,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血花,觸目驚心。
在武信目光的示意下,那幾個跟隨叱吉設?一同前來的突厥人嚇得雙腿發軟,卻又不敢違抗,隻能顫顫巍巍地走上前去。
其中一人伸出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將頭顱給抱在了懷裡。
他們一步一步挪出隋軍大營的那一刻,心中五味雜陳
。一方麵,他們暗自慶幸,在這險象環生的敵營之中,自己竟然奇跡般地保住了性命,沒有步叱吉設?的後塵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另一方麵,他們又為接下來即將麵對的事情感到深深的擔憂。
這下可好,不僅確鑿無疑地確認了奧射設已死,而且就連前來談判贖回人質的?叱吉設?也慘遭殺害。
而他們作為?叱吉設?的親衛,若是不回去複命,家人定然會慘遭毒手。
最終,這些突厥人還是回到了突厥大營。
處羅可汗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他連忙出去相迎,待見到?叱吉設?腦袋之時,他隻感覺大腦一片暈眩,胸口鮮血倒流,轉眼便到了喉嚨處。
“噗!”
“隋朝!
“無恥!”
“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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