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武信居高臨下地站著,腳下重重地踩著拓跋寧叢,。
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笑容裡透著無儘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他平日裡並非喜好折磨人,不管是在硝煙彌漫的戰場拚殺,還是身處其他困境,
能乾脆利落地一刀解決對手,他絕不會多費第二刀。
可今日麵對這些黨項人,他卻發覺自己心底竟湧起一股想要狠狠折磨他們的衝動,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平息他心頭的怒火,告慰大隋那些冤死的亡魂。
“給個痛快……”
拓跋寧叢仰麵朝天,雙眼滿是哀求地望著武信。
此時的他,心中滿是懊悔,為當初那衝動又愚蠢的決定而追悔莫及。
若是人生能夠重來,無論如何,他都絕不會再去招惹隋朝人,落得如今這般淒慘下場。
“痛快不了。”武信冷哼一聲,眼中毫無憐憫之色。
抬手間,刀光閃爍,又是兩刀狠狠揮下,精準地將拓跋寧叢的腳筋挑斷。
瞬間,拓跋寧叢發出一聲更為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疼得抽搐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
武信卻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如猛虎撲食般,向著從宮門處瘋狂衝過來的黨項人殺了過去。
此刻的宮殿,已然化作了一座人間煉獄、一台無情的絞肉機。
無數黨項人懷揣著恐懼與憤怒,卻又被首領的安危所驅使,爭先恐後地朝著武信湧來,妄圖以人數的優勢將他製服。
然而,他們低估了武信的勇猛與狠辣。
這些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汩汩地流淌,彙聚成暗紅色的血河,在宮殿的地麵蜿蜒流淌,訴說著這場慘烈的殺戮。
拓跋寧叢無力地歪過腦袋,雙眼圓睜,眼睜睜地看著武信仿若鬼魅一般,身形矯健地穿梭在他的子民當中。
武信手中長刀揮舞,每一次起落,都伴隨著一顆腦袋滾落,那場景血腥而慘烈,仿若阿鼻地獄在人間顯現。
拓跋寧叢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赫然發現,武信好似全然不知疲倦,根本不像尋常人一般會有體力耗儘的時候。
一炷香、兩炷香的時間悄然流逝,武信依舊如同一台殺戮機器,在人群中瘋狂屠戮。
手中長刀不見半分遲滯,所過之處,血雨腥花飛濺。
而此時的拓跋寧叢,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如紙,眼神逐漸渙散,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愈發模糊不清。
可即便意識已經開始遊離,他還是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死死地盯著武信的身影,滿心期望著能看到他倒下的那一刻。
然而,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沒能如願。
隻能帶著滿腔的怨恨,徹底地閉上了雙眼,在這王宮之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拓跋寧叢死後,武信卻並未停下殺戮的腳步。
他從王宮一路殺將出去,所到之處,哀鴻遍野。
緊接著,他又如同洶湧的潮水,湧向城內各處。
但凡見到人影,無論男女老少,手中武器便毫不留情地揮砍而下,沒有半分憐憫與手軟。
且末郡那裡生活著不少無辜的大隋百姓,結果卻被異族殘忍屠儘,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正因如此,武信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但凡不是隋朝人,殺無赦!
沒過多久,黨項的王都已然淪為一座死寂沉沉的死城。
放眼望去,城內街巷之中,但凡還留存的,唯有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那些尚有一口氣在、能跑得動的人,早已如驚弓之鳥,不顧一切地奔逃四散。
全然不敢再在這仿若人間煉獄的地方多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