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
那吐蕃將領一眼望見囊日鬆讚被這般殘忍地吊著,頓時眼眶欲裂,悲憤交加,當即扯開嗓子大喊一聲。
可此時的囊日鬆讚,舌頭已失,嘴巴還被緊緊堵住。
滿心的悲戚與囑托,隻能在喉嚨裡化作一連串含糊不清、支支吾吾的聲響,根本無法說出哪怕一句完整的話來。
“去,趕緊派人去談判!”吐蕃將領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大聲招呼著手下,
“無論如何,就是拚上這條性命,也得把國主給救下來!”
沒過多久,吐蕃的使者便快馬加鞭地出發了,一路疾馳來到蘇毗都城外。
武信得到稟報後,並未急著召集他們入城。
而是身著戎裝,身姿挺拔地站在巍峨高聳的城牆之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些遠道而來的使者,冷峻的麵容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小國使臣拜見大隋靠山王。”
吐蕃使者們不敢有絲毫怠慢,一下馬便整整齊齊地跪在地上,態度極為恭謹。
他扯著嗓子高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城外回蕩。
“說。”
武信目光如炬,靜靜地俯視著他們,淡淡地吐出一個字,那威嚴的氣場瞬間壓得使者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們……我們想跟王爺談一談,隻求王爺您大發慈悲,將我們的國主給放掉。”
為首的吐蕃使者跪在地上,因要與城牆上的武信對話,不得不努力仰著頭。
這姿勢極為彆扭難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衣領。
“談?有什麼好談的?”
武信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王爺,我們可以給出極高的條件,隻求王爺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的國主。”
使者心急如焚,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顯然是急切萬分。
“極高的條件?有多高?”武信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目光中滿是戲謔,“難道比這天還高嗎?”
說罷,他仰頭望向蒼穹,發出一聲輕笑。
對於使者這番言辭,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想當初,囊日鬆讚親口俯首稱臣,他都未曾心軟將其放走。
如今,他不過是想借機逗弄逗弄這些吐蕃人罷了。
越是這般惹惱吐蕃,吐蕃那邊就越會按捺不住,源源不斷地派遣人馬來攻打。
這樣不用去找吐蕃人了,直接就地將他們給收拾掉。
吐蕃使者們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心中明白,這武信分明是在故意刁難他們。
什麼條件能比天高?
這根本就是個無法達成的要求,純粹是在戲謔他們。
“諒你們也拿不出這種條件。
不過麼,既然你們一心想要囊日鬆讚,那本王就大發慈悲,還給你們好了?”
武信神色淡然,語氣中卻隱隱透著一絲捉摸不透的意味。
他雖行事果決狠辣,但也並非全然鐵石心腸之人。
如今吐蕃人都已低聲下氣求到這份上,他倒不大發慈悲,給他們個“機會”。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