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是抄了旁人的!
枯木樹枝由疾漸緩,由剛變柔,似有萬千悲緒收斂其中。
“鐵甲血,刀劍腥,屠儘胡桐,再問閻羅歸京。”
溫幼梨收起枯樹枝,整理好衣裙頭發對著上首之人規矩行禮,“獻醜了。”
“好好好!”老夫子白須顫抖,連連道好,若仔細瞧瞧他眼睛,日光之下能清晰看到他老眼噙淚,“好一個屠儘胡桐,再問閻羅歸京。”
“夫子謬讚了。”
不卑不亢,那禮節和風度是高門大戶的嫡女才配有的。
夫子瞧著溫幼梨進退得當、不驕不躁,很是滿意頷首大笑,“不愧是溫太傅的嫡孫女。”
“本官瞧溫娘子年齡尚小,不知這詞中血氣方剛的報國之情何而來?”上首傳來男人似笑非笑的詢問聲,清冽的嗓音敲擊著人心弦。
溫幼梨小心翼翼看了顧璟衍一眼,抿唇不語。
見狀,魏青闌緊繃著的一口氣倏然鬆快了!
她就知道…
魏青闌勾唇輕笑,“溫妹妹這詞我怎麼聽著有些熟悉?”
溫幼梨還是抿著唇的模樣,不過心裡樂嗬成花。
上鉤了!
溫幼梨皺眉朝著魏青闌看過去,“魏姐姐的話,幼梨不懂。”
“我是相信溫妹妹才請溫妹妹替我一戰的,可…”魏青闌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無奈道,“可你也不能抄旁人的詞曲啊!”
抄?
魏青闌這話就好像一塊兒巨石砸到了平靜的湖麵上,漣漪之大讓人驚恐。
雁山書院的貴女們麵麵相覷,三三兩兩把腦袋湊在一起。
“這詞原來是抄襲的啊?”
“我就說那溫幼梨哪來這麼大本事啊!”
“抄誰的?我怎從未聽人說過…”
“抄?”溫幼梨抬了抬眉,“敢問魏姐姐,幼梨這是抄了誰的詞?”
魏青闌反正認定溫幼梨是抄的,她也知道溫幼梨會為了維護溫家臉麵,和徐子鷺的名聲肯定咬死不承認自己這詞是抄的,於是從自己父親結交的詩人當中隨意扯出來一個,斬釘截鐵說,“你抄了林宗裕,林老先生的詞。”
“不。”
魏青闌正想說她在狡辯,哪想到溫幼梨抬起小臉,柔聲細語笑著道,“這詞確實非我所做,不過也不是那位林老先生的詞,而是阿韭姑娘的《秋行》。”
阿韭姑娘是何人?
沒人知道。
魏青闌,“信口雌黃!你分明就是抄了林…”
“林老先生的詩我都拜讀過,確實沒有這一首。”一直沒作聲的詹筠竹開了口,“林先生的詩大多是鄉野樂趣,極少有家國壯誌之詩。”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朝溫幼梨作了一揖,“我熟讀詩書,卻從來不曾聽聞過‘阿韭姑娘’。我知溫娘子謙遜,可溫娘子倒也用不著拿筆名撒謊,說這詞是旁人做的。”
溫幼梨,“…”
“這詞意境宏遠,遠不是我能比得上的…”詹筠竹,“溫娘子才學令人欽佩,心境更是我北山學子應當學習效仿的榜樣,溫娘子這詞一出,我北山書院十年內…不!二十年內都無人能比。”
說罷,詹筠竹躬身作揖,謙遜至極,“請溫娘子收我為徒,教我作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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