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從三天前,溫幼梨穿進原主身體那一日說起。
撩開沉重的眼皮,暗橘調的暖光正柔和勾勒出男人的輪廓。
黑碎的發梢微微濕潤,白薄的喉管青筋繃動。
花調香水誘甜繾綣,讓人呼吸都發乾。
衣服纏了一地。
床,窗。
趴,跪。
裝飾天花板的棱鏡,記錄了野蠻的全過程。
溫幼梨隻感覺身體累極了。
眼皮承受不住困意又潦草睡去。
再睜開眼,人已經沒了蹤影。
聽到洗手間傳出的水流聲,她判斷那人還沒走。
溫幼梨抬頭望著天花板的棱鏡。
鏡子映出她鎖骨下的吻痕。
正是夏天,房間裡冷氣開得很足。
傻逼男人去洗澡,竟然連被子也不知道給她蓋一下!
可見對方絲毫不憐惜她。
溫幼梨正想著,洗手間的門開了。
男人穿著白色的棉質浴服走到床邊,手掌扼住她脖頸冷漠警告,“溫幼梨,不想死就把嘴閉緊了。”
溫幼梨盯了他片刻,嬌嗔笑起來,“哪張嘴?”
扼住她脖頸的手指收緊,動作粗暴強勢。
她坐起來拉扯他的胳膊,“好痛”
被子從身上掉下去,吻痕儘露。
男人絲毫不憐香惜玉,扯下她的胳膊把人甩到一邊,“滾。”
溫幼梨揉著被他扯痛的地方,狐狸眼濕漉漉的,一臉委屈又嬌氣的小模樣。
“哥哥好凶。”她咬唇控訴,“你剛才明明很爽的”
男人眼底泛起冷厲,“閉嘴!”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吊帶睡裙,又嫌棄扔到她身上,“不想死就馬上滾回你房間去。”
溫幼梨還沒接收記憶,也懶得跟他糾纏。
被子掀開,她慢條斯理在他麵前穿裙子,水汪汪的媚眼似嗔似怨。
好像在責怪他的不解風情。
踩著柔軟的地毯,溫幼梨睨了眼床。
她嬌哼,“臟死了,本小姐還不稀罕睡。”
說完,昂首闊步推門離開。
聽到屋門“咚”的一聲關上,男人才撇頭去看那張床。
水漬大片。
墊腰的枕頭也一樣。
男人擰開一瓶水灌了兩口,打通前台的電話讓人上來換掉所有床上用品。
按照記憶回到房間。
關好門後,溫幼梨叫出了4399。
“原主記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