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他能感覺到,自己內心砌著一棟黑漆漆的高牆。
牆麵陰暗冰冷,把他肉體裡的所有情緒全部羈押,關了禁閉。
察覺到裴厭沒有絲毫要關心自己的念頭,溫宜聲音放軟,主動問聲,“裴厭”
他麵無表情看著她。
溫宜鼓起勇氣,“你能不能今晚留下來陪我?”
裴厭驀地皺眉,“我等下還有會議。”
“裴厭!”溫宜撲進他懷裡,雙手死死環住他腰身,委聲乞求,“就今晚陪一下我,好麼”
刺鼻的香水,親密的動作。
貼近的觸碰讓裴厭一瞬胃裡翻騰。
他用力推開她,臉上的表情冷峻凝重。
“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溫宜苦笑著勾起唇角,“好,晚安。”
裴厭邁步往玄關走。
溫宜無聲送他離開,卻不再挽留。
這麼多年來,她其實不止一次給過裴厭暗示,但都遭到了冷漠的拒絕。
裴厭是冰窟窿。
就算自己和他結婚了,以後該有的夫妻幸福,她都體會不到。
不過。
她不在乎。
感情的保質期太短了,隻有把錢和利握在手裡,才能得到安全感。
裴厭不喜歡她。
他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嫁給裴厭,嫁進裴家。
她都是永遠的受益者。
車上,裴厭扯開領帶。
胃裡翻山倒海的惡心遲遲不散。
司機從後視鏡看出他的不舒服,關心地問,“裴總,需要送您去醫院麼?”
“不用,把空調開低些就好。”
“好。”司機以為他是喝了酒不舒服,又搭話,“您可以回去喝點蜂蜜水。”
裴厭“嗯”了聲,闔眼不再說話。
細碎的光影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頜線,也照出他臉色的蒼白。
“裴總,那好像是溫小姐?”
裴厭慢慢睜開眼,看向窗外。
不遠處的草坪上,小姑娘脫了高跟鞋,懶懶散散往草地上一坐,沒有一點兒富家千金該有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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