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霧還未散去之時。
烈姓夫婦已經帶著一眾仆從在外麵等候了。
婦人麵上帶著難掩飾的哭過痕跡,焦急的轉著圈圈,內心無比擔心這藥能否讓他兒子好受一些。
同時,暗自慶幸還好兒子醒時就讓他把外麵的小賤種解決掉了,還叫了她娘家哥哥來撐腰,不然現在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事端。
可若是兒子一直不好,那自己的地位,他父親的心思…
而一旁的烈父也焦急的等待著,不過他的焦急到與那婦人有幾分不同,這藥到底能不能起作用?能起幾分的作用?這個兒子還能再堅持多久,還能榨出多少利益?
他藏在外麵的外室母子已經廢了,為他們再與妻子家起衝突顯然不值得,不過現在換一位妻子…先不說你短時間內很難找到像他妻子這樣的大家族戀愛腦,再者就是修為高了之後子嗣本來就困難。
他這一生也隻有二女二子,和這個妻子孕育的也隻有一個,剩下都是外麵的,二個女兒
基本都作為利益交換出去了,而那個外麵的兒子…之前也因為天賦不太行沒多在意,隻是當個可有可無的添頭,這次本來是能當個退路的畢竟其媽也是他的血脈。
現在好了…到隻能在這個僅剩的兒子身上下注了。
總之,門外這兩人也算各懷心思。
旁邊作為旁觀者的秦歸雲啊,雙臂環抱懶散的倚著柱子看著這一切,真是一場好戲。
“吱呀”一聲,屋門被從內推開了。
裝著藥液的竹筒和丹藥的瓷瓶被雲淺一並扔給了門外等待著,並且趁開門一並擁了上來的烈家夫婦。
雲淺這邊這漫不經心的隨意一扔了,那邊二人卻是手忙腳亂的接著。
這批六階靈植雖然都不算稀少的品種,但也是真真正正的六階,還是這麼大份額的,真真稱得上是價值不菲。
而且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還得是個長期買賣,這要是沒拿好掉地下摔了…晴天霹靂,雪上加霜。
不待他們倆說些什麼,雲淺已經不耐煩的先開口了。
“兩種,各十份,受不了了再用,見了這麼多醫者,這類藥該有的副作用,我想你們都知道了吧?不知道就去找你們族內的醫師問,彆來煩我。”
帶著滿滿暴躁的將藥扔給對方處理後,雲淺帶著旁邊一臉玩味笑容看熱鬨的秦歸雲一同離開了烈家。
身後的人想阻攔,但最後想想雲淺的脾氣還是算了,拿著藥急匆匆的離開了。
唔,果然人善就會被人欺。
無人阻攔是施施然然離開宅邸的雲淺如是想著。
……
總算走遠了秦歸雲這才按耐不住好奇的問道。
“怎麼不接著看了?”
“我還以為這熱鬨你還會再看看呢。”
到底是自己的敵人,還是他的敵人呀?
看著秦歸雲躍躍欲試,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雲淺扶額。
“剩下的基本就能猜到了,該坑的也坑完了,該埋下的伏筆我也埋完了,我才沒有閒心去看他們那家庭苦情劇呢。”
“各回各家吧,他們的地界我休息不慣,煉了一晚上的丹藥。”
雲淺懶散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