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雲淺在腦子裡瘋狂翻閱看過的各種傳承想著之後修為突破了要給他下哪種藥時—
謝牧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詆毀,人家說的哪樣不是事實,楚驚瀾你要是瘋了就一頭撞死在山前的石門上,彆來這裡膈應人。”
“總不能你沒被師尊疼過就要把彆人塑造成和你一樣的—”
“刷”
利刃被抽出的聲音,寒光湛湛。
但謝牧顯然早有預料,腳步熟練的向旁一躍正好避開那劍尖。
同時,手中的配劍也唰的一聲抽出熟練阻攔在了劍劈砍來的路上。
“謝牧,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這麼為這個孽障出頭又能有什麼好處呢,再提我師尊就連阿鳶的恩情也保不住你。”
楚驚瀾顯然要更遊刃有餘一些,二人持劍相抵暗中力量製衡之時也能保有餘力的開口。
“忍耐有限度?你是不想殺我嗎?你是不能殺我,少在這裝慈悲了。”
“哈,你這個師尊彆的沒學會,當年你師尊教導你時叫你一口一個孽障,你倒是學會了。”
“我幫著小姑娘說話不為彆的,隻為我還是個人。”
謝牧雖然落了下風,但也不是任由楚驚瀾打的,勉強維持狀態回懟著楚驚瀾的每一句話。
不過在最後一句時終於炸了。
“看著阿鳶的麵子上,你怎麼還配提阿鳶?”
幾乎是在聽見楚驚瀾提這個名字的瞬間謝牧雙眼便染上了血色。
拚著以傷換傷從劍下脫離,便要再次刺向楚驚瀾。
“夠了!”
伴隨著一聲厲喝,傳來的是一道強勁的靈力,絲毫不顧及屋內眾人,蠻橫的分開了即將纏鬥在一起的二者。
不過這靈力也並不是平均的,明顯是謝牧這邊承受的更多。
看著被掃到自己榻邊,撞在柱子上的謝牧和隻稍稍向後撤了兩步的楚驚瀾雲淺很明顯的就察覺了來人的偏向。
“你們兩個長老就因為一個普通弟子吵成這樣。”
掌門說著時不時將嫌惡的目光投向床榻上躺著的雲淺,顯然是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
聽說這任掌門和楚驚瀾是師兄弟,果然呐,一樣的煩人。
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低垂著頭的雲淺眼神冷了下來。
行了,這個也下毒。
雲淺內心在想什麼這些人自然是無從得知的,掌門的目光也沒有再多給雲淺。
宣布式的定下了事情的結束。
“太上長老兩月後要見驚瀾的所有弟子,見完之後這個就劃給謝牧你帶,現在還不行。”
“謝牧你這次行事太魯莽了,罰你礪劍崖閉關兩月,不得擅自外出。”
這些是對謝牧說的,看得出謝牧還是不服,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反駁,而是默默領下了這個懲罰。
對他們這個層次的修士來說,兩月時間不過須臾,掌門這個懲罰明顯是告誡謝牧彆再搗亂了。
“至於你。”
解決完一個,掌門將注意力轉給榻上的雲淺。
“提供消息確實有功,但是惡意挑起事端,詆毀師尊,功過相抵,沒收獎勵。”
“不過看在你終究有功的份上,三日後東玄丹師到玄清宗也會為你煉製一次洗髓丹藥的。”
“當世丹道第一人,這也算看在你師尊的麵子上了。”
掌門的意思很明顯,因為你師尊你才得以被救治,還是大人物出手讓雲淺該心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