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的微光透過淡薄的雲層,悄然灑落在這片寂靜的山林。自從我和那壯漢以及小鬼邁下汽車的那一刻起,周遭的靜謐便如同一張無形的網,死死地籠罩著我們。
沒有一聲鳥鳴打破這份寧靜,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但我卻敏銳地察覺到,那山坡之上,定然隱藏著我們無數英勇的士兵,他們宛如潛伏的獵豹,靜靜地等待著出擊的最佳時機,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信任,仿佛我們的心跳都在同一頻率上跳動。
在大漢那如炬目光的緊緊盯視下,我深吸一口氣,而後鼓足了勁兒大聲呼喊:“這附近可有張先生的部隊?”我的聲音仿若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這低矮的山穀中不斷回蕩,撞擊著四周的山壁,久久不散。
不多會兒,一聲雄渾有力的回應仿若從天際傳來:“有!”那中氣十足的聲音,瞬間讓我辨出是李虎那熟悉的嗓音,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讓我心中原本緊繃的弦稍稍鬆弛了些許。
我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我是你們張先生的朋友,煩請戰士告知張先生,就說‘明公’的人來了,需向他借十四根金條,還望張先生速速準備。”
這“明公”二字,特意加重了語氣,是說給身旁的壯漢聽的,此刻已然到了關鍵時分,恰似在萬丈懸崖上行走,必須步步謹慎、穩紮穩打。
而與此同時,我也巧妙地向山坡上的部隊傳遞了至關重要的信息——我需要十四根金條。與部隊並肩作戰這麼久,這點心有靈犀的默契還是有的,我堅信他們定能領會我的意圖。
果不其然,山上很快傳來回應:“請先生稍等,張先生就在附近和劉先生正在喝茶,我這就把話告訴張先生。”聽聞這“劉先生”三字,我心中頓時明了,定是英傑同誌親自前來營救我了,猶如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中看到了彼岸的燈塔,希望之光瞬間在心中熊熊燃起。
這時,我側頭看向壯漢,神色鎮定自若,微笑著說道:“放心吧,張先生與我情誼深厚,況且又在附近,這十四根金條對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咱們隻需安心等待片刻即可。”
壯漢聽了我與山坡上人的這番對話,臉上的神情明顯也放鬆了下來,那眼神中滿是貪婪與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金條在向他招手,估計此刻他的腦海中儘是晚上該如何愜意地數錢的畫麵,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恰似那即將入洞房的新郎官一般。他也不再磨蹭,當即轉頭,粗聲粗氣地命令那些押車的士兵趕緊卸車,那急切的模樣,仿佛多等一秒都煎熬難耐,一心隻想著拿到金條後便迅速離開。
片刻之後,山坡上傳來一聲呼喊:“張先生已經給您準備好了金條,看什麼時候方便給先生送下去。”緊接著,又高聲喊道:“劉先生得知先生到來,傳我給先生帶話,許久未見,十分想念,請先生過來一起喝茶。”
我望向壯漢,隻見他滿臉諂媚之色,忙不迭地說道:“讓他們現在送就行,我這卸車也需要一段時間呢。等金條到手,先生快去和故人喝茶。”待壯漢說完,我心中暗喜,知曉我和小鬼的性命算是保住了,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我抬頭挺胸,大聲喊道:“請張先生的人先把金條送下來,我跟人有交易在先,補足貨款,再去見二位先生。”話音剛落,山坡上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我知道,定是我的將士們前來送金條了。不多時,隻見李虎和趙根生身著國軍服裝,神色威嚴地帶著金條走了下來。
大漢此刻滿心歡喜,隻顧著盯著那黃澄澄的金條傻笑,渾然不知局勢已然悄然發生了逆轉,此刻他的性命已然掌握在我的手中,攻守之勢瞬間易主。
我不動聲色地給趙根生使了個眼色,趙根生心領神會,立刻將金條遞向壯漢。壯漢見狀,笑得合不攏嘴,那笑聲在山穀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然而我笑的是我和小鬼已然成功逃離了險境,山坡上有我眾多英勇無畏的將士們作為堅實的後盾,身旁又有李虎和趙根生這兩位本領高強的兵王相伴,即便對方有所察覺,憑借他們二人的身手,也定能護我周全。
正當我們四人準備轉身離去之時,壯漢卻突然叫住了我。我心中一驚,瞬間警覺起來,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背對著他的同時,腦海中如閃電般迅速回顧了一遍整個過程,確認沒有任何紕漏。
趙根生也悄然將手摸向腰間,我深知,此刻周圍的狙擊手定然已經將槍口瞄準了壯漢的腦袋,隻要他稍有異動,便會立刻命喪黃泉。我緩緩轉身,目光平靜地看向大漢,並未言語,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開口。
壯漢臉上堆滿了笑容,討好地說道:“你看兄弟,貨款都補齊了,之前的押物,忘了還你。”聽聞此言,我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我把那把純金的手槍遺忘了。我輕輕拍了拍趙根生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緊張,而後做了個向下的手勢,這是給山坡上的張元他們傳遞信號,讓他們穩住陣腳,切勿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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