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水心中清楚,雲安的身上必定隱藏著重大秘密,而此刻,雲見海是他們了解事情真相的唯一突破口。
眼見雲見海就要離去,情急之下,他忍不住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我可以幫你找到雲安!”
這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
梁木水這話剛一出口,隻見一道黑影閃過,雲見海的身影瞬間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目光緊緊盯著梁木水,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懷疑,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可以找到雲安?”
那眼神仿佛要將梁木水看穿,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找到答案。
事實上,梁木水他們早有先見之明,考慮到在這未知的秘境中,同伴失散的情況有可能發生。
為此,他們特意準備了一種特殊的印記晶石。這種晶石能夠在同伴身上留下一個神奇的印記,這個印記可保存十天的時間。一旦同伴失散,他們便能依靠這個印記感應到同伴所處的大致方向。
早在前往禁地之前,心思縝密的梁木水就為所有人,包括雲安,都用印記晶石留下了印記。此刻,麵對雲見海的質疑,梁木水詳細地解釋起來。
雲見海靜靜聽完梁木水的解釋,眼中的懷疑之色漸漸褪去,這才相信了他的話。
他心裡清楚,自己雖然可以再次施展秘法來尋找雲安,但連續發動秘法對他的身體而言,負荷極其巨大。短時間內連續施展,他要承受身體如被撕裂般的劇痛,實力也很可能會因此而下降不少。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替代,自然是再好不過,雲見海內心權衡之後,覺得梁木水的提議倒也可行。
梁木水見雲見海神色有所鬆動,趁熱打鐵道:“我可以幫你找到雲安,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告訴我們雲安身上的秘密。”
他的眼神堅定,毫不退縮地與雲見海對視著,表明自己的立場。
雲見海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問道:“你們為什麼對雲安的事情這麼執著,據我猜測,你們應該認識沒多久吧。”
在他看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尤其是在這複雜危險的世界裡,大多建立在利益之上,梁木水他們對雲安的態度,讓他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梁木水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們的確認識不是很長時間,可是我們都是真心把雲安當作朋友,而我們也從來沒有拋棄朋友的習慣。”
雲見海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就算告訴你們,其實也沒有意義,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幫不了他。”
他深知雲安所麵臨的局勢之複雜,擔心梁木水他們卷入其中,隻會白白送命。
梁木水卻依舊堅定,說道:“到底有沒有用,我們自然會自己判斷,現在我們在跟你進行一場交易,如果你同意,那就把一切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他目光灼灼,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看著梁木水那堅定不移的眼神,雲見海心中不禁有些動容。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拗不過眼前這群執著的人。終於,他緩緩開口,開始向他們訴說關於雲安的故事。
雲見海微微仰頭,目光在梁木水等人身上緩緩掃過,神色凝重地問道:“你們知道剛才與我大戰的蝴蝶妖跟雲安是什麼關係嗎?”
他沒有直接切入主題,而是先拋出了這麼一個看似與雲安秘密不相乾的問題。
梁誌佳撓了撓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蝴蝶妖不是彩依的至親嗎,他不是因為雲安把彩依變成活死人一般才要對他出手的嗎?”
在梁誌佳的認知裡,之前青栩對雲安的攻擊,似乎就是源於彩依的變故。
雲見海聽了梁誌佳的話,臉上露出一臉疑惑的神情,重複了一遍:“彩依?”
顯然,對於這個名字,他感到十分陌生。
梁木水見此情形,意識到雲見海可能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經曆。於是,他開始從最初遇到雲安講起,將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事無巨細地詳細告訴了雲見海。
雲見海靜靜地聽著,神色隨著梁木水的講述不斷變化。
待梁木水講完,他微微點頭,緩緩說道:“原來你們之間發生了這些事,不過那個彩依應該隻是與青栩同為靈蝶一族而已,除此以外應該沒有其它關係。而青栩實際上正是雲安的親生父親。”
雲見海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梁木水他們中間炸開。眾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直以來那個看似普通的雲安,其親生父親竟然會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