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火焰的噴發聲已漸漸停止,隻剩下些嗚嗚咽咽的風聲吹來煙塵的味道,一直到幾裡外的叢林中都聞得到。
已比當年成熟的同一對男女,湊巧又是一片寂靜的無人打擾的樹林,又是已經成熟的少年在為已經收斂倒刺變得溫順的女子療傷塗藥。
子漁的背上已經重又變得白白淨淨的了,神族的體質,隻要不受到致命傷,極易靠著吸收靈力在短時間內痊愈,子漁隻需在背上施一個緩慢愈合的法術,不消片刻便治好了背上的燒傷。
而半魔畢竟隻是身體異化的凡人,火魔獸的火焰又特殊,子漁的法術對劍蘿來說收效甚微,便取出了隨身攜帶的膏藥,塗抹在劍蘿的傷口上。
劍蘿幾乎坐在子漁懷裡,右肩附近的衣服早就燒沒了,露著小巧骨感的肩膀,子漁的手修長白皙,看上去和女子一樣,沾著膏藥塗在劍蘿身上時,她忍不住盯著這雙手看,心裡既讚歎又羨慕。
轉而看自己的手,早就因風吹日曬粗糙了,還長滿了繭。
她忍不住伸手抓住這隻細膩的手,盯著好好看了一番,還細細撫摸著,摸得子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占便宜的姑娘。
“你……怎麼了?”
“沒事。”劍蘿心裡一樂,麵不改色。
子漁將劍蘿的右臂包紮起來後,看向她胸前那塊燙傷的傷口,咽了口口水,自己先臉紅了——雖然並不是真正的敏感部位,隻是鎖骨往下一點點,但是摸上去的話,手感一定是軟軟的。
“你、你自己來吧。”子漁把藥瓶遞給劍蘿。
麵前的女子,往他懷裡一躺,身上散發著令他臉熱的幽香,靠在他肩上,朝他耳朵吹著氣。
“你幫我。”劍蘿一張口,一股溫熱的香氣吹著子漁的半邊臉頰。
少年的心臟在胸中狂跳,臉上掛著不知是羞澀還是狂喜的複雜表情,沾著藥膏的手,發抖著伸向女子的胸口。
這家夥膽子還是這麼小,讓劍蘿忍不住想捉弄他。
“你自己包紮一下吧……”子漁把繃帶給她,扭過頭去避嫌。
趴在兩人不遠處的三眼魔狼忍不住幽幽地看了一眼小兩口,不耐煩地歎了口氣,趴著繼續裝睡。
劍蘿直接解開了上衣,背對著少年,赤著上身,道:“會扯著傷口的,你幫我。”
子漁的餘光瞟著這骨感的背部,感覺鼻子下麵流下來兩行溫熱的液體。
女子張開雙臂,任由少年的雙手遊離在她身體表麵,卻從未邁過那一步進行深深的觸摸,感覺到身後少年的身體已經燙成一個太陽。
待他纏好繃帶的那一刻,她直接仰麵躺進他懷裡,扭頭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少年的身體像觸電般抖了一下,她好笑地看著低頭愕然的少年,拉著他的脖子,輕輕吻了他。
久彆重逢的熱情,豈是一個年輕火熱的心靈能克製得住的。
他把她緊緊按在懷裡,深吻,奪取她的溫度和味道。
她的身上隻有繃帶,玲瓏的身體曲線在他指尖遊離,他想,他們兩人的命中大劫應該已經永遠留在那座熔岩穴中了,他以後可以無所顧忌地,觸碰她了。
“唔……!”劍蘿呻吟一聲,表情因疼痛扭曲了一下,子漁一不小心碰到她傷口了。
“對不起,弄疼你了。”
看著他慌張錯愕,好似犯了不小的錯誤,劍蘿從他懷裡一轉攻勢,把他按在了草地上。
“你的傷好了,對吧?”
劍蘿壞笑著按著他的雙手。“你不許動,讓我來。”
子漁很聽話的僵硬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她在自己臉上脖子上身上一陣肆虐,毫無抵抗之力。
他有好幾次想伸手握住那盈盈一握的細腰,都被劍蘿強行按了回去。
他像個獵物一般被劍蘿品嘗啃食著,脖子上被她咬的時候都會酥酥麻麻的。
這真不知道是懲罰還是獎賞。
……
西王峰,經樓。
昆侖派中有兩本記載門派和各大仙門在神州大陸經曆過的重大事件的典籍,都是由青玉閣長老玄慈負責記載的。
這幾個月來神州大陸發生過千百年難遇的劇變,比過去三百年來人妖兩族發起過的任何一場戰爭都要影響深遠,撰寫時要格外細致謹慎,玄慈戌時結束時寫完了門派內部誌,此刻正在寫另一本仙門誌。
玄慈寫完的那一本,被杜瑤光拿去翻看了,她仔細翻到了記載二十七年前前任掌門玄虛討伐不周山的記載——
這段日誌她看過很多次,可是現在,她是帶著疑心在翻看的,她第一次對昆侖派的典籍產生了懷疑,或者說,她被輪回鏡內的景象擾亂了心境。
她當初故作鎮定的激勵懷年不要被幻境擾亂道心,可她自己早已將同門殘殺無辜半魔的場麵牢記心底,再也忘不掉,並且十分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待她如父的玄虛,到底是討伐妖魔的正道之士,還是默許了一場發泄屠殺的凶手?
“小薇,這些典籍記載之事你早已爛熟於心,怎今日又看得這般專注?”燭台下的玄慈,一邊動著筆,一邊和藹地問徒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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