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尼很挫敗,他聽進去了護軍的話,可又擔心自己的夥伴,會受到欺負。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邊的陳顏,“額娘。”
多尼將求助的眼神投向陳顏,陳顏想了想,反問道:“你的夥伴受到欺負了,你會怎麼辦?”
“我知道了,額娘。”
多尼下令道:“將他們分開。”
護軍不動,“大阿哥這不像您在家裡豢養貓兒狗兒,太過寵愛它,隻會害了它。”
陳顏覺察到這幾個護軍的態度不恭,自古武將多倨傲,沙場衝鋒陷陣下來的成年人,很難對一個含著金湯匙的小阿哥完全服氣。
對方的態度堅定,多尼有些拿不定主意,回頭看向陳顏,陳顏對他點點頭,多尼咬牙道:“我說了將他們分開,就把他們分開!”
幾個護軍不情不願將小鷹分到一邊,又拋了幾塊肉塊給它。他們嘴上不說,動作卻滿是不忿,眼神中,甚至帶著鄙薄。
這樣的惡意流露,隻要不瞎,都可以感知到,多尼退進陳顏懷抱,“額娘。”
“你們對大阿哥的決定有什麼異議嗎?”陳顏質問道。
幾人嘴上道:“不敢。大阿哥是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言語恭敬,而內藏不臣。令人,如鯁在喉。
陳顏在問罪與放過之間糾結,問罪吧,又不是大罪,反讓人覺得自己小氣囂張,隨意處罰下屬,放過吧,又咽不下那口惡氣。
八旗尚武、重軍功,士卒勇猛,也十分難馴。
“怎麼了?”多鐸的聲音響起,那幾個護軍臉上才露出敬畏之色。
陳顏看向多鐸,臉上表情難看。
多尼上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他聽,“小鷹是我的夥伴,他太小了,被彆的海東青欺負,我想保護他。”
“他們說,這樣會讓海東青失去野性,阿瑪,是我做錯了嗎?”
多鐸蹙眉,掃了一眼那幾個護軍,“海東青怎麼養的都忘了嗎?小鷹可以和大的關在一起嗎?我怎麼不知道?”
幾個護軍誠惶誠恐跪下,“王爺恕罪。”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敢欺負起主子的福晉阿哥來了?”
“王爺恕罪。”
聽幾人求饒,陳顏知道他們果然是故意的,在捉弄自己母子,她氣不打一處來。
多鐸見陳顏生氣,蹙眉看向馬真,馬真會意,嗬斥幾人道:“大膽的奴才,敢冒犯福晉和大阿哥。”
罵著,馬真揮起鞭子,就往那幾人身上抽。
多尼沒見過這種場麵,陳顏上前,想要捂住他的眼睛,卻被多鐸擋住。
“多尼。”多鐸蹲下身,對多尼道:“大的海東青和小的海東青,各有各的養法,他們在騙你,欺負你年紀小,不知道事情的原由。”
聽多鐸這麼一說,多尼看向幾個護軍的眼神,也從無措,變成憤怒。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騙我?”多尼十分不解,憤怒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