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見一麵邁步回去一麵問道:“你們哪抓的鹿呀?”
榮雪遙道:“它到這兒來喝水,正好便被我們逮了。”言罷,她眼波一轉,向柳惜見瞧來,道:“你怎去了這樣久,是給咱們尋到什麼山珍美味來了?”
柳惜見走到二人身前去,把那包木耳放下,榮雪遙打開一看,道:“哎,還好來了這隻鹿,不然咱們今日又得吃素了。”
年中聖道:“這大冬日裡的,隻怕山上的什麼兔子、野雞都躲起來過冬了。”
榮雪遙不言,神色卻有些悶悶的。年中聖道:“飛瓊,你坐著,我幫你一起烤了。”
柳惜見應了聲“好”,放了劍坐在他二人身旁不遠處。
過得一陣,榮雪遙冷笑一聲,年中聖道:“你怎麼了?”榮雪遙悠悠說道:“我要看看,她一會兒是不是要蒙著麵吃東西。”
年中聖微微一笑,跟著大叫一聲“哎,好了”,說罷,便站起身來,將一塊烤熟了的肉遞給柳惜見,柳惜見接過,問道:“你傷怎樣了?”
年中聖道:“歇幾日便好了。”
柳惜見背轉過身去,揭下麵紗,便吃起東西來。榮雪遙過得一陣,道:“藍伽邪,她到底什麼樣子?”
藍伽邪道:“我也不知道。”
榮雪遙撿了一小束斷枝扔去打藍伽邪,藍伽邪道:“比你好看就是了!”
柳惜見看他們形景,倒不像尋常同伴,不禁心中好奇。
幾人填飽了肚子,便在那林中歇息,年中聖、榮雪遙怕百日門的人追來,都欲夜間趕路。柳惜見一覺醒來,隻見一點微陽略偏,隻是風吹來卻仍是冷的。她轉目望年、榮二人,見年中聖睜著眼望天,榮雪遙正自熟睡。
年中聖看她醒來,往前麵一指,示意她到前邊說話,兩人輕輕起身,往前走去。待離了榮雪遙一遠,年中聖便道:“師妹,我要你幫我救榮姑娘的事,你彆同師父師娘說。”
柳惜見道:“是。”年中聖回頭瞧了瞧,一手輕輕搭上柳惜見右胳膊,道:“師妹,你走吧。我聽說衛師妹和師父都不在莊裡,師娘一個必定繁忙,你早一日回去,既叫他們放心,也能幫得師娘。”
柳惜見遲疑片刻,道:“你的傷怎樣,你們要去阜陽,那裡可能避開敵人嗎?你和榮姑娘都受了傷,若是半路上遇到百日門的人又能否對付?”
年中聖微笑道:“放心吧,沒事。我若不帶點傷回去,怎麼取信於人。”
柳惜見蛾眉含顰,道:“師兄,那你多在此處將養兩日再去吧,傷好了,便是遇見敵人那也得心應手。”
年中聖點點頭。
柳惜見看年中聖一身風霜,心中不免又自責自怪,想自己沒本事殺得金起陸,年中聖便更無可能離開金家,不知還要受多少威脅,越想越是後怕,這一有所思,麵上憂患神色大增。
年中聖見她臉色有異,問道:“你怎麼了?”柳惜見緩緩搖頭,並不再說。年中聖見她不說,也未追問,說道:“惜見,我得了消息,車懷素重金懸賞,召集了許多人來殺你,有小鄭國的高手,還有許多武林人也摻和進來了,當中,西邊武林人最多,他們麵上打著討還金芒劍的旗號,實際卻為取你性命。”
柳惜見聞言,臉色微變,道:“好多西邊武林的人倒是都來找過我了,我也和他們交過手了,可還不知他們另有意圖。”
年中聖道:“這是我十幾日前得的消息,金家一些人還商議著借西邊武林人的手除了你,可金起陸不讓。”
柳惜見笑道:“金掌門何等驕傲,他門中血仇自是要親自找我報的,豈肯假手於人。”
柳惜見所說正是金起陸所想,年中聖潛伏金家,知悉金起陸這一番用心,隻暗裡為這個小師妹憂心,哪料此時提醒她,她卻是一副無關緊要的神情,便道:“這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說著微微白了柳惜見一眼。
柳惜見道:“該來的總躲不過的,我又能怎樣?”
年中聖正色道:“你回去閉關修習,把武功練得越發精深,這才是最好的自護之法。”說著,麵露遲疑神色,柳惜見道:“你還有什麼法子?”年中聖思想片時,說道:“這兩年你好好待在師父師娘身邊,沒旁的事,少出來走動。”
柳惜見不以為然,暗道:“這不是要我躲起來麼!”但自知年中聖確是為了自己好,也沒反駁,回道:“師兄,我會多加小心的,你在金家行走,也要保重。”
年中聖與柳惜見一同長大,知她性子,見她答言避過自己所說要事,便知這姑娘不認可自己提出的法子,想多半是那要她躲避於師父師娘羽翼下的第二計她難認同,年中聖雖也知這法兒窩囊,但有用,仍是勸道:“師妹,叫你彆出門雖是委屈了你,但能免得許多禍事。你再趁這時機好好練功,功夫一強,來日也不用怕誰了。”
柳惜見曉得他是一番好意,說道:“是。”
年中聖這才放心,兩人當下再不多說,柳惜見回去拿了包袱便想離去,榮雪遙緩緩睜開眼來,道:“車姑娘,你也不讓我報答報答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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