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認識我的人拿錯,我助理習慣了。】
藝人這個行當,穿衣服基本沒什麼自主權。隨便上個節目走個紅毯,渾身上下一半大牌讚助,一半廣告位。
正當紅的話還好些,品牌公關那邊重視,除非是高定禮服這種的行頭,基本都基本等同於高價寄拍,不需要歸還。
而溫晚凝這兩年的圈內地位下滑嚴重,商業號召力在大小花旦裡根本不上數,平時工作室小姑娘去借衣服,禮服和珠寶幾乎排不到當季新款,隻能自己掏錢買。
真金白銀花出去,助理小姑娘們比她還心疼,遇上走年末紅毯這樣的人擠人的熱鬨場子,格外怕後台搞錯,特地在每件衣服上都加了定製的水洗嘜。
糊人的自我修養大概如此。
久而久之,連進組或者彆的私服拍攝活動,溫晚凝每個收納包的拉鏈上都加了刺繡款的寶寶姓名條。
聽完溫晚凝發來的語音解釋,淩野的目光不自覺地,在她頭像那個q版的小豌豆上停駐了很久。
也許是因為剛起床不久,女人的聲音帶著些鼻音,完全掩飾不住的慌亂。
音調軟綿,聽得人心頭發癢。
她是怕截住他們行李的粉絲用非常手段強行撬開箱子,猛然看見他和她的東西混在一起,當做談戀愛的實錘公開到網上,有口難言。
他明白溫晚凝現在糾結的原因,也知道什麼樣的話會讓她安心,【出現意外的話,我會發聲明,解釋隻是節目遊戲需要。】
淩野背靠床頭,一膝撐起,筆直的長腿搭在床沿,【包裡放什麼了?】
【我除了箱子還有隨身行李,東西很全,都能給你用。】
這次的新酒店隻住兩天,房間是按照抓鬮分的。
兩層的小樓被椰林環繞,單人間不多,他和何塞正好住在溫晚凝和喬梨隔壁,無論是急用什麼,他應該都來得及送過去。
手機放在大腿上,停留在和女人的聊天界麵。
淩野垂眸盯著,一黑屏就按亮,維持這個狀態三分鐘,鎖屏界麵才終於彈出橫窗,提示有新消息。
他點進去,是溫晚凝的消息。
兩個字:【睡衣。】
“……我靠,你這什麼表情,”何塞從浴室裡剛出來,誇張地渾身抖了一下,“瞞著領隊和我偷偷談戀愛了,還是和你那個伯樂姐姐撩騷?”
“沒談戀愛。”淩野說。
何塞一臉“不用說了”的表情,“二合一是吧,我懂。”
淩野沒否認這個說法,何塞邊擦頭發邊湊過來,藍眼睛飛速瞄一眼他手機上的聊天記錄,嗤笑一聲,“你矜持什麼啊,溫老師不都說了缺睡衣,這問題很難解決?”
他語氣實在太篤定,淩野本想把人趕走的手中途落下,“怎麼?”
何塞:“你把自己的衣服送一件過去,按照她的身高,估計也跟睡裙差不多吧。”
淩野頓了下,不知想到了什麼地方去,喉結滾了滾,“彆胡說八道。”
何塞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像發現了宇宙奇觀,“不是,你害羞啊哥。”
多稀罕啊。
自從淩野轉會加入梅奔,連續兩賽季,邁阿密和拉斯維加斯站大獎賽的車手見麵會,哪一次沒有超模和各種類型的美女往台子上扔酒店房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