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耐著性子解釋,【錄音說一句,我說一句。】
那邊的“正在輸入中”就沒暗下去過,在昏暗的臥室裡一閃一閃的。
消息很快多出一條。
認真得像課文背誦檢查,需要給家長簽字的那種。
【我是淩野,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小鎮地處偏遠,但並不意味著沒人認出他們。
冬天越漫長的城市,看電視的人越多,戚酒酒平時的工作日常就是在各大台綜藝刷臉,在候診室裡足足被困了半小時才出來,簽名的簽名,合影的合影。
誤打誤撞,也算是幫真正的病號引走了火力。
拍片結果出來,溫晚凝的骨頭沒事,崴的那一下是狠了點,但好在全都是擦傷和軟組織損傷,恢複好了就不礙事。
就是這兩天需要限製行動,隔一會冰敷一次,最好是把腿一直抬著。
民宿的火炕極為寬敞,戚酒酒和她睡一間。
從次日清晨開始,其他嘉賓按原定計劃去玩霧凇漂流看馴鹿,溫晚凝在民宿裡休息了整整兩天,就參加了幾場隻需要坐著的室內遊戲。
暖和還是暖和的,就是最期待的行程一個也沒去成,隻能靠戚酒酒拍的照片和視頻努力代入。
第二天午飯後,編導過來通知她接下來的行程,溫晚凝都沒反應過來,“帶我一起去?”
摔倒的時候沒幫上忙,編導小姑娘一看她就愧疚,弓著腰湊過來,“大過節的,溫老師肯定要一起去啊。”
“明天正好是小年,導演看淩老師的老家就在隔壁縣城,臨時提議一起去吃個飯,他答應了。”
溫晚凝下意識地追問,“淩野老家?”
“好像不是父母,”小姑娘想了想,“聽導演說,好像是淩老師的什麼阿姨,小時候還挺親的。”
溫晚凝挺驚訝。
她隻在視頻通話裡見過淩野那個叔叔,從沒聽說過有什麼阿姨。
估計……是他母親那邊的親戚?
民宿裡沒有輪椅,唯一的拐杖還是昨天臨時買的。
淩野敲了敲門進來,很自然地往她這邊彎腰。
手臂剛要伸過來,溫晚凝慌忙抬眼,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攔他,“你先彆!今天不用抱了。”
開什麼玩笑。
前天是情況特殊,今天所有嘉賓都在外麵等著,淩野就準備這樣把他抱出去?
他當這是婚禮接親嗎?
淩野隨著她的視線看向牆邊那根拐杖,“門口的雪已經被車轍壓實了,滑到反光,你這樣出去,一會還得再去醫院拍一次片。”
拍的是她另一條好腿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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