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從落座的一瞬間就已經發現。
坐在她正對麵的男人,就是淩野。
他今天穿了身黑色的羊絨衫,袖口拉到小臂中間,肌肉修長有力,手腕和指節骨感分明,很有男人味。
好在桌子足夠寬,兩人之間隔的距離不近,連碰杯都要刻意彎腰。
溫晚凝全程目不正視,視線掃到他的肩膀為止,立即轉彎,佯做自然地和旁邊的其他人聊天。
她今天的話密得反常。
戚酒酒從桌子下麵戳她兩下,引來溫晚凝一個困惑的眼神,“……?”
戚酒酒仿佛上學時候偷偷傳紙條,換手機發消息給她:【準備何時拿下。】
溫晚凝換上回工作微信的嚴肅臉,開始裝傻:【誰?】
戚酒酒:【我說誰你心裡清楚。】
【溫老師,你這樣我真的會失望,戀愛你慫得要死不敢談,至於看一眼都不敢嗎。】
溫晚凝:【你怎麼知道我沒看。】
戚酒酒:【你表情不對。】
【不開玩笑,就淩野今天那個狀態,哪個取向為雄性的碳基生物看了都得發暈,喬梨已經用眼神叫了一萬次老公了,我作證。】
她邏輯嚴密,自帶特例注釋,【我不算。親友觀察團,自帶抗藥性。】
溫晚凝:【……】
觥籌交錯間,溫晚凝向著桌對麵抬了幾次眼。
戚酒酒真的沒有誇張。
隻是一周未見,男人好像又瘦了些,本就立體的眉眼更加濃烈,是那種根本不需要衣飾來烘托的非現實感英俊。
明明是之前見過無數次的人,但好像就是哪裡不一樣了。
這種變化相當微妙,足以讓她慌亂不已。
一起錄了半個月節目,嘉賓們之間都熟稔起來,氛圍比她來之前想象的更為融洽。
吃飯中途,溫晚凝保持同一種坐姿太久,習慣性地將腿向前伸了下。
鞋尖不小心蹭到到了什麼。
在意識到是淩野小腿的瞬間,她心跳一頓,被燙到般秒速收回,“對不起。”
淩野垂眸看了她一會,“疼嗎。”
“什麼?”
“踢我的那隻腳。”
溫晚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疼啊,又不是受傷那隻。”
熱鬨的談笑聲裡,淩野的聲音低沉,像是耳語,“那就沒關係。”
溫晚凝心跳怦然,語言功能失靈,像是卡殼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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