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探究欲，沒有任何了解眼前人的欲望，仿佛他站在那裡隻是為了禮貌。
前後也就十幾秒。
淩野就已經像是換了個人，切換之乾脆利落，連溫晚凝都沒反應過來。
“……何塞跟我說，你出來是為了和女朋友視頻？”女生繼續探問。
“本來是。”
男人的聲音從手機裡響起。
原本將三人框入的畫麵驟然拉近。
大仰角的鏡頭裡，淩野像是仔仔細細看了她的綠色無汙染小窗幾秒，漆黑的長睫垂下，唇角微不可見地一彎。
“現在她有點生氣，改語音了。”
溫晚凝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
前麵覺得心裡難受，猶豫了半天也沒真把他怎麼樣，反而是小男孩隨口一句“女朋友生氣了”，跟從屏幕裡往外飛火星子似地，燙手又燙耳朵。
她手忙腳亂地掛了視頻，才遲遲想起來給自己挽尊，強裝冷酷地敲字。
【我才沒生氣好嗎。】
淩野：【沒有嗎。】
【沒、有。】
溫晚凝覺得沒麵子，抓了隻抱枕側躺著，給自己一邊開脫一邊排酸氣，【這才哪兒跟哪兒。】
【這種我都受不了的話，假如你要是什麼男演員，天天跟彆人摟摟抱抱拍感情戲，我還要不要活了？】
淩野：【我不是演員。】
他頓了下，【可是姐姐是。】
溫晚凝：……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
要自己給自己挖坑。
為什麼，要主動從道德製高點跳到穀底。
那點酸味還沒來得及消散，她慢半拍地狠狠懊悔，試圖將這個話題帶過，【你很在意？】
淩野回：【我可以在意嗎？】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溫晚凝就越是懷疑曾經的自己。
這小孩哪裡是內斂沉靜。
他明明最擅長暗中謀取，步步緊逼。
溫晚凝一時語塞，【我可以的話，你當然可以。】
【周五你來的時候低調一點，我讓助理在門口接你。】
她的話題轉得太生硬，像是在為今晚的不尋常心境強行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