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凝越來越難繃住,匆匆把臉彆去一側,一聲不吭。
她不願意說,淩野再急也沒硬問,隻蹲下身幫她把高跟鞋褪下,很輕地揉了揉那一小塊被細係帶勒紅的皮膚。
因為外麵的冷風或者心情,她整隻腳都是冷的,像是塊滑手的軟冰。
女人平時穿的毛茸茸拖鞋不在附近。
淩野掌心貼著地板試了試,還是覺得太涼,索性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讓她赤著腳踩在自己腳背上。
他緊緊地環住她,用自己的體溫幫她暖和起來,“喬湛難為你了?”
男人的胸膛精壯而溫暖,背過她,也抱過她,比她小了那麼多,卻有種可靠的歸屬感。
和她一樣的沐浴露味鋪天蓋地而來,溫晚凝控製不住地將自己嵌進去,貼得越來越緊,半晌才開口,“……是我欺負你了。”
她聲音如蚊哼,甕聲甕氣的,是少有的示弱情態,手臂卻在他後腰摟得很緊,推也推不開。
淩野的手頓了頓,才放在她的後腦勺上,哄小姑娘似地輕輕拍了拍,“你怎麼欺負我了。”
溫晚凝在他胸前仰臉,睫毛濡濕,“誰讓你去給林宙砸錢的,你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淩野被她突如其來的嗔問定住,薄唇無意識地繃緊。
“還有當賽車替身這件事,”她抿唇又鬆開,不想用一些高高在上的評判傷他,但那股心疼就是忍都忍不住,“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什麼時候拍的,見到我了嗎?”
淩野下巴微斂,眸光微動了一下,“沒有。”
“賽季開始後我擠不出時間,林導怕我開空頭支票,就在上節目之前拍完了,沒見到你。”
溫晚凝已經聽懵了。
那個時候,他們隻是重逢見了一麵而已,連話都沒說兩句。
彆說喬湛一個外人會不解,連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她到底何德何能,就讓淩野做到這個地步?
“喬湛跟你說的?”
他唇邊的弧度很放鬆,垂眸看著她的臉,抬手在她通紅的眼尾壓了壓,“這算什麼欺負,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可你本來……”
溫晚凝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我本來什麼都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姐給我的。”
酒店門廊的燈太暗了,顯得那雙沉黑的眼濃得化不開,像無邊深海,或是漩渦。
“我幾乎從未有過物欲或者野心,但回到你身邊,為你揮霍一次,我這樣想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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